常不滿意。因為有他這個太子在唐,何必再讓移地建過來?而且,移地建入唐之後耀武揚威態度解桀驁不馴,葉護也擔心會引起大唐皇帝和朝臣權貴的不滿,從而危及兩國友好關係。
雖然大唐現在面臨內憂外患,國力羸弱。但在葉護看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大唐國力下降大不如前,但也不是回紇人所能壓制的。若是激起大唐舉國上下的同心抵制,回紇人其實也難討得了好去。
移地建撇了撇嘴:“小弟當然是奉父汗之命而來,出使大唐。可以告訴兄長的是,父汗已經陳兵十萬在靈武外圍,若是唐朝敢反悔和親,我回紇鐵騎就會長驅直入,佔了這大唐萬里河山!”
葉護大吃一驚:“竟有此事?父汗何必如此輕舉妄動?大唐最近正在組織使團和親,怎麼可能反悔?回紇與大唐今日友好之局面來之不易,不能輕易舉兵破壞喲。”
移地建冷冷一笑:“如今我回紇兵強馬壯,而唐朝則國力衰弱,還有安氏的叛亂讓他們焦頭爛額,若不是我們回紇出兵助戰,說不準唐朝早就被安氏取而代之了。這萬里山河,我們回紇人其實也完全可以拿下來!”
“大唐人有句話叫風水輪流轉,皇帝今年到我家……李唐皇室能中原稱王,我們回紇人為什麼不能?!我回紇十萬鐵騎,橫掃中原絕無敵手!”
葉護呸了一聲:“你真的是痴心妄想!大唐雖然經過安氏叛亂國力衰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樣一個龐大的帝國,縱橫疆域萬萬裡,豈能是我們回紇百萬部族所能佔據的?你這種妄想和野心,非常危險!”
移地建狂笑一聲,霍然起身來:“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不跟兄長扯了。反正,明日小弟見了唐朝皇帝,就直接問他,和親公主何時啟程,我們回紇可汗和十萬兒郎正在靈武翹首盼歸!”
移地建冷笑著揚長而去。
望著移地建驕矜狂悖的背影,葉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移地建在回紇國內向來支持者很多,移地建的觀點自然也代表了回紇國內的某種好戰的聲音,這些人野心過於膨脹,想要進攻中原,瓜分大唐天下,從而徹底改變回紇苦守漠北的艱難處境。
但遊獵是回紇的民族本性。一旦失去了草原和沙漠,回紇還是回紇嗎?英勇善戰的民族,離開了滋生勇氣的土壤和舞臺,那就是整體退化,距離滅國滅族之日也就不遠了。
葉護擔心,移地建此來會觸怒唐朝皇帝和朝臣顯貴。他太瞭解自己這位二弟的性子了,他這一路行來,看到大唐到處破壞凋敝民不聊生,就生出了根深蒂固的輕視之心,有這種心態作為支撐,還能指望他在唐朝皇帝面前保持謙卑的姿態?
怎麼可能啊。
而且,父汗磨延啜突然派移地建來長安,恐怕也真的是有侵犯大唐邊境的意圖,否則,單純為了迎親,他何必陳兵十萬人?要知道,兵馬一動,糧草先行,十萬回紇騎兵的移動行軍,可是大量糧草物資的消耗啊。
移地建回到自己的客房內,面帶冷笑,向著趺坐在自己對面面蒙白紗整個身形都裹在白色紗袍中看不清長相和身材的神秘人道:“光明使,我看葉護已經被唐同化,忘卻根本出身,貪戀唐朝繁華,無心迴歸漠北。這一次返回,我一定要向父汗奏明此事,乾脆讓他常駐長安罷了。”
對面的神秘人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嬌媚,應是女性而且年紀不大。
“二王子,葉護是你繼承汗位的唯一對手。你要想奪取汗位,就不能心慈手軟,這一次就是一個機會。無論葉護在不在回紇,他都是名義上的太子,所以……”對面的神秘女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聲音轉冷:“與其放縱不管,不如直接除掉他!我們明教可以全力助你取得汗位,但是你答應我們的東西,也一定要做到。”
移地建嘴角一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