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個,本使也不妨跟你開啟天窗說亮話吧,聖教要在大唐傳教,必須要吸納幾個像你這樣在大唐有權勢的教徒,才好便宜行事。孔晟,本使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同意入教,支援聖教在長安城裡建立光明寺並廣開山門吸納教徒,宣揚我聖教光輝,無論你要什麼,本使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孔晟冷笑著:“如果孔某要當大唐皇帝,你也能做到嗎?就憑你們一個荒外蠻教,還言之鑿鑿可滿足孔某的一切要求,豈不是荒誕可笑?”
“明尊神通無量,聖教光輝照耀世人。區區一個大唐皇帝,又算得了什麼?你若是答應入教,本使這就便潛入皇宮,取了那狗皇帝的腦袋,將皇帝寶座讓你去坐!”女光明使一字一頓,聲音堅決冷酷。
孔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妖女說到做到,以她神出鬼沒的手段,潛進皇宮謀害了皇帝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一碼歸一碼,即便皇帝死了,這皇帝就能輪到孔晟來做嗎?真是太可笑了!
從妖女這非此即彼的說話方式和思維邏輯上來分析,孔晟判斷此女一定是頭腦相對簡單的“外國人”,其實她那略微生硬的官話已經證明了一切。
孔晟清澈冰冷的眸光投射在女光明使身上,她的身材因為包裹在寬大的白袍中根本看不清是胖是瘦,而面目更是蒙在白紗之後雲山霧罩,但憑直覺,孔晟覺得此女應是一個身材曼妙之人。
孔晟心念一動,手腕處的星圖印記驟然光亮閃爍起來,他猛地爆喝一聲,一把蔚藍色長約三尺餘的光劍噴發而出,他沒有任何遲疑,奮力揮舞光劍向女光明使劈去。
他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擊的機會,若是一擊不中,基本上妖女的反撲不是他能抵抗的。
光劍無聲無息地劈過去,那瞬間的強光刺破了黑漆漆的夜空,洪流般衝過去彷彿將整個空氣都切割成涇渭分明的兩塊,帶著火山沸騰的高熱量,席捲過女光明使所站之處。
光劍從孔晟手上噴發而出的時候,女光明使就意識到大為不妥,她的反應也是極快,立即閃電般飛騰而起,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光劍那毀滅一切的一擊。
可即便是如此,她的半截袍袖還是被光劍的衝擊波切割而下,旋即化為灰燼,那高強度的衝擊波的餘波還將她的胳膊劃過一道深深的裂口,若不是她反應超快,恐怕這半截身子就要化為飛灰了。
女光明使大驚,她下意識地飛掠向半空,而伴隨著一聲慘烈的鳴叫,那隻大雕振翅高飛,在半空中接下了因為傷口劇痛而栽落下來的主人。
女光明使吃痛伏在大雕背上,盤旋在半空,她咬著牙凝望著山谷中猶自揮舞耀眼光劍劃破夜空的孔晟,卻遲遲不敢再下來。
正如孔晟對於她未知神秘手段的驚懼一樣,對於孔晟手中所掌握著的神秘武器,女光明使一樣畏懼。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如果自己下去,面對孔晟手中的光劍,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女光明使望向了自己受傷的胳膊,見那道長約數寸的傷痕沒有流血,傷口處明顯有被火灼燒的跡象,肌肉焦黃收縮,如果再下一寸,她這隻手腕就廢了。
無盡的刺痛漫卷過全身,別看傷口不大,但帶給女光明使的痛感卻無與倫比,她幾乎撐不住要當場暈厥過去。
女光明使牙關緊咬,嘴角都咬出了血跡。她恨恨地俯視著山谷中被一道道藍色強光保護在其中的孔晟,仰面發出一聲悠長的嘯聲,大雕原地一頓,展翅高飛,向高空中攀升而去。
山谷裡,孔晟有些無奈地手持光劍望著高空中漸漸消失不見的小黑點和小白點,嘆了口氣。只差一點,如果自己能再快一點,那妖女就要毀滅在自己的光劍之下,無聲無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現在卻讓妖女逃了。以妖女的手段,養好傷之後,肯定要再次來向孔晟報復。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