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姿色,因為出身貧苦人家,也沒有讀過書,更談不上什麼文化修養和氣質,與姿容秀美的奚女蠻柔相比,差得還不是一點半點。
儘管是事實,但小菊還是被張廚娘無意中的兩句話給勾出了越來越濃的妒火。作為內院侍女,要說小菊沒有委身孔晟脫胎換骨的想法,也不現實,可問題是孔晟從來都不帶正眼瞧她一眼的,任她有的時候暗暗賣弄風情,都視若不見。
張廚娘不說。小菊本來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這麼一說,肯定就有點惱羞成怒了。她跺了跺腳,恨恨地瞪了那廂浴室的門一眼,氣吼吼地跑向了聶初塵的房間。
聶初塵正在閉目養神行功。她的擅長是箭法,但再高明的箭法如果沒有內功作為基礎。其實也是無源之水。普通意義上的百步穿楊靠的是熟練度和眼力,但若想達到聶初塵這種高深境界,就必須要貫注真氣,以氣御箭,才能讓羽箭勢如破竹無往而不利疾若閃電。
小菊急匆匆闖進來,噗通一聲跪在聶初塵的軟榻前。
聶初塵柳眉一挑,中斷行功,睜眼望著小菊不滿道:“小菊,你慌慌張張地幹嘛?”
“姑娘。您趕緊去看看吧,可不得了了,那奚女真不要臉,竟然陪著督軍大人一起沐浴,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還沒有出門……”
聶初塵霍然起身,躍下軟榻來,嫵媚的臉上浮起一抹驚色。她一個箭步就竄出了門口,縱向浴室門口。竟然用上了輕身提縱術。
聶初塵站在浴室門口,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毅然推門而入。不過,推門進去之後,眼前的一幕景象讓她看得有些汗顏。
沒有她想象中的********旖旎的香豔場面,孔晟坐在熱氣蒸騰的浴桶裡雙眸緊閉。熟睡正酣。而奚女蠻柔臉上蒙著絲巾,挽著袖口,俯身在那裡為孔晟輕柔地按摩著肩頭。
察覺到有人進來,蠻柔手下的動作略一停滯,但旋即就又自然繼續如常。
聶初塵悄無聲息地縱身落地。站在浴桶前望著閉目小憩的孔晟和認認真真一板一眼為孔晟按摩伺候的蠻柔,略一搖頭,就轉身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為孔晟掩上門,小菊急不可耐地湊過來,迎面見到的卻是聶初塵不滿的目光,心裡咯噔一聲,趕緊老老實實地垂下頭去,不敢再吭聲。
聶初塵掃了小菊一眼,壓低聲音冷冷道:“小菊,退下去!以後不允許再在我面前胡言亂語挑撥是非!”
小菊慌不迭地拜了下去,帶著哭腔道:“聶姑娘,小菊不敢了,小菊再也不敢了!”
聶初塵冷哼一聲,飄然閃向了自己的臥房。
午後。
蠻柔從外院腳步匆忙走進內院,走向了孔晟的書房。站在書房門口略一遲疑,她還是輕輕叩門,走了進去。
孔晟放下手裡的書卷,抬頭望著蠻柔。
蠻柔嬌俏的小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她幾步上前深深一禮:“大人,蘇魯王子有要事求見!”
孔晟沉默著。他深邃的目光在蠻柔婀娜的身子上、在她那張清秀卻表現出超乎其年齡閱歷般的沉穩寧靜的面孔上來回逡巡,蠻柔垂首下去,也是默然無語。
這個奚人女孩進府數日了。她平時寡言少語,但能把一切事做到最細緻最完美,讓人挑不出她半點的毛病來。雖然出身奚人,但她對漢人的禮儀飲食起居規制非常熟稔,這更加讓孔晟斷定,她必然經過了長期的特殊訓練。
而她在奚人中,究竟是什麼身份?真的像蘇魯所說的那樣,只是蘇魯妹妹蘇嫿身邊的侍女之一?十四五歲的年紀,經過特殊訓練,又有一身武功,這樣的女孩全身上下都充斥著神秘的氣息,孔晟對她的來歷出身越來越好奇。
只是孔晟是何許人,他不可能主動開口去盤問蠻柔或者蘇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