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揪住烏顯就拖到了一側的空場上,然後其中一個拽住烏顯的頭髮,一個高高舉起了寒光閃閃的屠刀。
一千多名軍卒屏氣凝神,神色凜然,望向孔晟的眸光中滿是敬畏。
軍卒列中的孟贊等人心驚肉跳,驚懼不已。孟贊絕對想不到,孔晟會對烏顯動用死刑。他一直在擔心烏顯會把自己給賣出來,一旦讓孔晟知道是他在背後挑唆攛掇,蠱惑烏顯飲酒,那麼,等待著他的也必然是死路一條。
孔晟連心腹烏顯都說殺就殺,何況是他一個草寇出身的外人。
好在烏顯這人有股子傻乎乎的義氣,竟然大包大攬得將全部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這讓孟贊暗暗鬆了一口氣。
“真是一個傻x,該死的夯貨。”孟贊嘴角浮起一絲狡詐的笑容,一閃而逝。(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滿為患
劊子手高高舉起屠刀,孔晟深吸了一口氣,威嚴的面孔在絢爛的光線中變得神光湛然。他猛然揮了揮手,暴喝道:“行刑!”
儈子手嘿嘿吐氣開聲,手裡的屠刀顫了顫,輪了一個風,直奔烏顯的脖頸。
這一刀下去,烏顯必然身首異處。
烏解痛苦地慘呼一聲,陡然間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握住手裡的橫刀,雙腿發軟,再也站不住,噗通一聲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刀下留人!”不遠處傳來馬蹄的賓士聲,然後是一個清涼的男聲。
孔晟頭也不回,就知道是睢陽太守許遠。
孔晟倒吸了一口氣,嘴角掠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然後口中陡然大喝道:“住手!”
儈子手聞言立即收住刀勢,屠刀裹夾著凜冽的風聲掄向別處,擦著烏顯的脖頸而過,烏顯渾身一個激靈,猛然抬頭望向了儈子手。
手下能用的戰將不是很多,孔晟自然不會真的要殺了烏顯。不過,烏顯若不嚴懲,必然會產生很多負面效應。因此,今天這一幕算是半認真半演戲,而他早就料定許遠一定會趕來開口制止,為烏顯求情的。
孔晟在馬上扭頭望向了許遠。
許遠乘著一匹棗紅馬氣喘吁吁地過來,他的身後是南宮望,南宮望也是文弱書生很少乘馬,兩人倉促間乘馬從城中趕來,這一路疾馳,身子板著實有點吃不消。
許遠喘息著在馬上抱拳道:“孔督軍,烏顯犯了什麼罪你要將他斬殺示眾?”
孔晟似笑非笑:“違反本官禁酒令在前。違抗軍令誤了點卯在後。如此種種。本官將他斬首示眾,有何不可?”
許遠平靜了下心緒,暗暗掃了烏顯一眼,輕輕道:“孔督軍,烏顯論罪當誅,但是,念在他曾經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而如今叛軍圍困睢陽。夏邑戰事也是一觸即發,正是用人之際,不宜臨陣斬將。”
孔晟遙遙頭,冷冷道:“不。功是功,過是過,不可混淆,一併而論。夏邑整軍備戰,軍紀律法凜然不可輕犯,烏顯竟敢以身試法,本官絕對不輕饒了他!”
“來人。準備繼續行刑!”
見孔晟聽不進自己的話去,竟然還要繼續斬殺烏顯。許遠有些急了,他急吼吼從馬上跳下來,幾步衝到烏顯跟前,攔在了儈子手的前面,情緒激動地大聲道:“孔督軍,臨陣斬將,可是軍中大忌!烏顯有過,必須責罰,但絕對罪不及死,希望你三思而後行啊!”
許遠旋即痛心疾首,手舞足蹈。
南宮望在馬上忍不住暗笑搖頭。心說許遠這人還是太實在了一些。孔晟這分明就是要將戲演足,若是他真要誅殺烏顯,還能等到現在?等你許遠趕過來,烏顯的人頭早就落地了。而且,方才是孔晟喝止的儈子手,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切。
孔晟眼眸中掠過一絲玩味的笑容,旋即故作嚴肅不滿道:“許太守,若是因烏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