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膠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們必須要隨時準備增援睢陽,至少,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睢陽淪喪在叛軍的手裡。”孔晟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言辭慷慨堅定。
許遠張了張嘴,神色有些複雜。
孔晟揮了揮手,大聲道:“烏解,你持我的破虜劍,從今日起,跟隨在許太守身側,若是有敢對許太守不敬或者不聽號令者,軍法從事絕不姑息!”
烏解愣了下,但還是躬身應諾:“末將遵命!”
許遠眼眸中一亮。他這才意識到孔晟的話不是虛偽也不是客氣,而是實打實的、真心誠意的,否則他怎麼可能讓貼身校尉烏解帶他的寶劍伺候他左右呢?
這擺明了就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許遠緩緩點頭,神色湛然,他後退半步。向孔晟鞠了一躬。
孔晟急急避讓。笑道:“許太守。你這是要折殺孔某嗎?”
許遠心滿意足地走了。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至於方才孟贊等人的衝撞,早就化為泡影隨風而逝了。
但他不計較,孔晟卻不可能坐視不管。
許遠的事,讓他意識到,這批洪澤水寇的粗莽狂悖超乎了他的想象。官衙敢擅闖、聶初塵沐浴敢偷窺,這已經不是用膽子大所能形容了。
而即便是不認識許遠,在官衙之中。就能隨意與人發生衝突?毫無一點規矩和守禮的意識,將來那還了得?
見孔晟臉色陰沉,烏顯不敢吭聲,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孔晟覺得,不能繼續讓這批人單獨成軍了,必須要打亂混編入夏邑所屬的四大營——步兵營、騎兵營、弓兵營、新兵營。只有打散了從新整合,有嚴明軍紀的約束,有其他各級軍事指揮員的監督,失去了互相聯絡和串通的洪澤軍才有可能真正化為自己可控和可用的力量。
一念及此,孔晟陡然一個轉身。面向烏顯沉聲道:“烏顯,傳我軍令。聚將議事!”
半個時辰後。
包括許遠南宮望在內,夏邑的軍政屬官全部到齊。雖然官階較高,但許遠卻很有下屬的自覺性,他徑自站在了孔晟案桌的左首,位於南宮望之前。而右首,則以李彪李虎為首,烏顯烏解,南勇,唐根水緊隨其後。
孔晟笑了笑:“給許太守設座。”
許遠眼眸中掠過一絲欣慰,也沒有矯情推辭,就公然坐在了孔晟的旁邊。
許遠畢竟是朝廷昭命的睢陽太守,對於孔晟的禮遇,其他部將沒有什麼好不服的。
孔晟環視眾人,目光無奈。目前,夏邑軍已經漸成氣候和規模,步兵營800人,騎兵營800人,弓兵營600人,加上南宮望這批洪澤水寇五百人,還有南霽雲正在加緊訓練的新兵營1500人,整軍兵力已經達四千多人。
但偌大的一支軍隊,他麾下的部將卻寥寥可數。雷氏三兄弟離心離德返回睢陽之後,真正可供孔晟驅馳的也就是李彪李虎、烏顯烏解、南勇再加上唐根水這幾個人。
暫時來說,這還不是問題。但時間久了,軍隊規模繼續膨脹,戰將不足就成了問題。
可能上陣殺敵和具有統率才能的將軍,不是招兵能招來的,這是稀缺人才,需要各種條件的具備才能尋覓吸引得到。
所謂上位者自有氣度威嚴。孔晟主政率軍日久,威嚴日深,舉手投足間就發散出來。
孔晟環視眾人,輕輕道:“我的意思,馬上將洪澤水軍分散混編入三大營,除了部分編入騎兵營和弓兵營之外,大部分編入步兵營,由唐根水統率。烏顯烏解輔之。”
他的話音一落,南宮望雖然有些意外,卻還能保持平靜如常。只是孔晟突然將步兵營交給一個相對陌生的“外人”來統領,他的心腹烏顯烏解反而退居其次,這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