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破魔刀法。難怪一個後生竟然可以制住我那叢生劍氣,原來是破魔刀法。”老者似乎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那狂刀老祖是你何人?”老者忽然又緊張的問道。
“狂刀老祖正是先師,莫非你認得他老人家?”楊湛問道。
“哈哈,問得好,問的好,拜狂刀老祖所賜,我靈犀一派悉數被殺,如何能不認得?”老者怒睜著雙眼大聲吼道。
不待楊湛辯白,老者已經仗劍攻來。盛怒之下,老者的劍鋒一轉,無論攻勢還是力道皆發揮到極致。除此之外,楊湛還能隱約感覺到他巨劍之上時隱時現的劍氣。這劍氣時有時無,發生時平地而起,消失時又無影無蹤,且都是夾於劍招之內,稍有不慎便要中招。場上楊湛長刀劈來,老者便以巨劍格擋,相接瞬間有劍氣突襲;老者長劍襲來,卻在咫尺之間劍氣迸發……。這突如其來的劍氣猶如暗器一般,令楊湛不得不抽身應對。楊湛於是變換招式回擊劍氣,老者便又趁此機會劍指楊湛。楊湛顧得了劍招便顧不了劍氣,如果潛心對付劍氣便又要面臨劍招來襲。如此這般,老者竟然漸漸佔了上風。這樣一來而去,一番打鬥又持續了好幾個回合。
場邊,慕容雲真和曲如風卻是焦急萬分,都忍不住提楊湛擔心起來。
楊湛卻不慌不忙的繼續纏鬥,並漸漸摸透了對方隱鋒的伎倆,原來是寸進一尺,想來也沒有什麼太過精妙之處,隨即上前一步連劈兩刀。這兩刀皆架著刀鋒攻來,恰如老者隱鋒路數一樣。老者大吃一驚,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老者唯有以巨劍格擋住鬼眼狂刀,接著又一個翻身避開射來的刀鋒。卻不料在落地之時,楊湛已經如破土而出般的站在了自己身前。所有的一切都太過突然,完全令老者始料不及。空地上,楊湛左掌直指老者心房,恰是破魔刀法中那式點影魔。
老者難以置信呆立著,又呆呆的望著楊湛探來的左掌。若是他方才發力,或者他是以鬼眼狂刀刺來,只怕自己早已橫屍當場了。
“晃鐺”一聲,老者的巨劍已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老人家,家師生前被賊人迫害,在報仇的路上多開殺戒,但他也因此被困絕谷四十年,也算受過懲罰了。”楊湛緩緩的說道。
“哈哈,他這時咎由自取……”老者忽然得意的大聲喊道。
“不管你們之間有何冤仇,也不管誰對誰錯,但畢竟逝者已矣,所有的深仇大恨都應該一筆勾銷了。”楊湛說道。
“哈哈,一筆勾銷,談何容易。今日我雖不敵於你,但既然你是狂刀老祖弟子,我青衫客便不會放你們進去。”老者朗朗的說道,言語中,依稀夾雜著獲勝般的得意。
楊湛和慕容雲真卻是為難了,並非他們進不去,而是覺得此番冤冤相報,卻不知如何了結。
“往事已矣,青衫客何必拘泥。”忽然,一陣蕭長的聲音從谷底傳來。
老者隨即拾起長劍默默平復。
“既然三位來了,便就上來一敘吧。”這個蕭長的聲音隨即又響了起來。
青衫客這才恭敬的示意三人進去。
只見青衫客領著三人來到瀑布下的大水潭前,然後撐開兩把雨傘,分別交給了給楊湛和慕容雲真。
“去吧,坐上這葉扁舟。”青衫客指著水潭邊上的小船說道。
楊湛和慕容雲真相互看看,忽然才明白青衫客的用意,原來他們是要坐船抵達瀑布之下,或許瀑布的後面便是幽冥谷主的居所了。瀑布飄來涼爽的水滴,潭中冷泉清澈見底,觸手可及的崖花,耳畔迴響的風語,皆讓人流連忘返。
楊湛等人進了瀑布,裡面竟然燈火輝煌。燭光掩映之下,一條漢白玉砌成的道路直通崖壁。而等眾人走上去之後,卻全然不是剛才在山下看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