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瑣事追憶。
“諸公,難得聚首,吾等也別在這寒風中敘了,且往某府上,全當借了他蔡伯喈的名頭,言述一番舊情可好。”眾人情緒頗高,皇甫嵩適時插話。
“哈哈哈,善。”
“義真此言大善!”
眾人相繼出聲,後方那些年輕後生亦是面有喜色。
而一直沒有被人提起,劉滄暗自鬆了口氣。眼看蔡邕等人就要離開,劉滄這邊還猶豫自己該怎麼辦時,人群之中,傳出一聲雜音。
“聽聞伯喈入洛沿途護衛成軍,統軍之人卻持內宦符牌,不知此事是否當真?可是陛下思伯喈甚急,以作權宜?若真如此,如今這內宦符牌這般方便,此非福事,吾等還需上稟陛下慎之。”
一陣似是質問,又似嘲諷的言辭讓在場眾人為之一靜,聽這腔調也不像張讓派人尋事。
劉滄皺眉觀望,卻見一名年紀頗大之人,從後方年輕人中走出,看他樣貌,甚至比蔡邕還要衰老不少。
“咦,你小子縮頭縮腦,老夫差點沒認出你,且來讓老夫看看,這些年倒是壯了不少。”眾人表情微頓,皇甫嵩忽然驚訝高聲,說話之時,抬手便去揪蔡邕身後的劉滄。
劉滄如今身形高大魁梧,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塌著身子站在蔡邕身後也絕對顯眼。
被皇甫嵩探手一揪,劉滄也不敢用力,順著皇甫嵩的力道,被他扯到一群‘叔伯’之中,站直之時,身形豁然挺立,端是一副強將難尋的好身板。
“哦,能讓皇甫義真如此上心?伯喈,這是?”一旁楊彪如同初次打量劉滄,只見劉滄虎背熊腰,相貌非凡,眼中閃過驚豔,對蔡邕問話。
隨著楊彪的詢問,周圍大半人將目光轉到劉滄身上,好似無意般自動忽略了之前說話中年,而那中年面色難看,一旁不少年輕人注意力倒是還在他的身上。
“王子師,你這是做甚,何苦掃人興致。”中年身後,一名身高偏矮,身形矯健,圓臉短鬚的青年輕聲對中年招呼。
“孟德無需多言,老夫身為侍御史,職責所在。”那中年朗聲。
圓臉青年臉色發黑,感受到不少看向他的視線,不由暗磨槽牙,‘老匹夫可惡,彼其娘之。’
職你妹啊,今日會友會師,這群人中,你家御史中丞來了都不敢說這話,居然還敢借某上坡,端是可惡。
王允王子師,曹操曹孟德,兩人一番互動再次引人注意,只見曹操身旁一名身形高壯,相貌不俗的青年側頭低聲:“嘴賤了吧?”
曹操嘴皮不動,抿嘴輕聲:“嘴賤了。”
“呵呵,子幹,這便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打熬起來跟瘋子一般的小子,好歹身子骨不錯,到底沒把自己練廢。”瞥了眼王允,皇甫嵩面色難看,冷笑中拉著劉滄給盧植介紹。
王允,這個剛來洛陽不足一年的侍御史,端是不識好歹,本來防範張讓辦蔡邕難堪,卻沒想到張讓沒來,他卻跳了出來。
“不用你說,這小子老夫比你早識,皓軒,可還記的老夫。”盧植面色嚴肅,無悲無喜,難辨喜惡。
“盧公為小子起字,小子怎敢忘卻。玄德、德然兩位兄長還讓我代他們向您問安呢。”劉滄恭敬拜禮。
抬頭之時,劉滄忍不住冷眼再看王允一眼,甩了個屬性觀察,這才確認王允身份。
“嗯,記的就好,獾子洞劉皓軒,驅獸滅蝗,倒是善舉。”盧植點頭。
劉滄納悶這傢伙是在誇自己吧?為啥給自己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因為張讓?
“咦,他便是獾子洞劉皓軒?”
“哦?我也聽過此人。”
“恰似軍中悍將,倒不似個巫咒神念之人呢。”
“那驅獸滅蝗還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