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我甚至去問過媽媽,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男人的存在。媽媽一邊罵我言情小說看多,一邊埋怨著我成天幻想遲早會出問題等等。
看來那個男人並沒有存在過,更談不上與我刻骨銘心地愛過,原來一切都只是幻覺。可這個幻覺為什麼這樣真實?每每想起他,我的心就疼得彷彿要裂開。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會為他心痛了。難道痛到自己無法呼吸的愛僅僅是個幻覺嗎?
我總也弄不明白這些奇怪的記憶碎片究竟來自何方?虛幻中攙雜著真實,抓也抓不住,放也放不開,彷彿是前世記憶的碎片……這也是父母和哥哥最擔心的地方,原本就相貌平平、能力平平、學習平平的我,又有這幻想症,以後如何在社會上生活?
果然,家人的擔憂應驗了。二十二歲的我今年7月大學畢業了,別的同學都找到了工作,但我卻還在遊手好閒。很多大單位看到我的簡歷都很感興趣,但面試時一看我身體瘦弱、相貌平平、個性平淡便不再考慮了。並不是單位挑剔,而是現在的大學生太多了。我果真不適合在社會上拼搏,才剛剛邁出一隻腳就被打了回來,如今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考研究生繼續深造,要麼找個小公司將就上班。說實話我不想再讀書了,十幾年已經讀夠了,但去小公司上班工資少得可憐,還不知道家裡的人怎麼笑話我呢,兩頭為難。
看來今天的面試又以失敗告終了。我站在王府井秋天的街頭越想越煩,於是就打電話給好朋友姍姍。
“寶貝,你今天的面試怎麼樣?”姍姍一聽見我的聲音就開始審問,真受不了大家這樣的關心。
我很無奈的說:“估計沒戲,現在怎麼這麼多的‘文化人’啊?三個編輯的名額一百多號人搶,我腦袋削尖了也進不去啊。你幾點下班?我們去陽光會所游泳吧!我都要憋屈死了。”
姍姍笑著說:“成,就當我支援山區了,六點在游泳池見吧。”
游完泳後,我的心情大爽起來,便拉著姍姍去隆福寺吃小吃,當然是姍姍請客了,誰讓我是無業人員呢。吃完一大圈,就高高興興各回各家了。回到家媽媽又手術還沒回來,沒人問我工作的事,真感謝忙碌的老媽,要不嘮嘮叨叨的多尷尬啊!
熱熱乎乎洗完熱水澡,我輕快地邊哼著歌邊梳頭,忽然發現脖子光光的——石頭不見了!完了,老媽知道要火了,她那麼迷信,而且還是那麼迷信的一樣東西丟了。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覺得好玩摘下來拿在手裡玩都被老媽一頓收拾,現在不見了還了得?真不知道她作為醫生怎麼還那麼迷信?不過說回來,石頭丟了我也非常心疼,畢竟跟了自己快十九年了,明天去游泳池找找去,先別讓爸爸媽媽知道,要不就麻煩大了,實在找不著的話,看看能不能找人仿造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但是,第二天我已經找不了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再到游泳池去找我的石頭了。在後來的日子裡,我一直在想,當初丟了石頭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夜,我夢見了那一襲青衫,那一抹蒼白,那冷冷的暖和深深的痛,依然沒有五官,依然如同記憶一般熟悉而真實……痛到不能再痛時,我醒了過來,頭疼欲裂,口乾舌燥,開始發燒了。我經常發燒,都有經驗了,跌跌撞撞走到哥哥的房間,搖著哥哥說:“哥,我發燒了,送我去打退燒針吧!明天還要面試去呢!”哥哥一骨碌爬起來摸了摸我的腦門,穿上衣服抱起我來就跑,邊跑邊問:“晚上游泳的時候感冒了吧?這麼涼的天還去游泳,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啊?你又跟別人不一樣……”我頭疼得不想和他搭話,就閉著眼睛靠在他身上。我一直胖不起來,個子很矮,體重很輕,一直八十斤左右,但即使這樣,哥哥都已經氣喘吁吁了。我聽著哥哥的心跳聲慢慢失去了意識,心頭卻還想著我那顆石頭……這是那天晚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