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放手,放手!”她用另一隻手去撥周城的手掌,同時矮下身,降低重心力度就是不肯被他帶走。
可惜事與願違,她哪裡是周城的對手,一路硬是拖拖拉拉被他拽著往前走,她顫聲道:“周城你想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呀!”周城不回頭,也不聽她的,更不願多說一句,手上的力道卻是半分沒減,拽得青因手臂整整紅了一大塊,她本就比周城低了一個頭不止,現在彎著腰更是低到了他的胯部,眼圈也開始紅了起來,只胡亂喊著救命。
在這深山中,又是大清早,哪有什麼人,青因的那些喊喊鬧鬧基本上是無人聽到的,不消幾秒她也認清這個情勢,心裡卻更加害怕了起來,這樣的地方不是更由他胡來了。
這麼想著掙扎得更賣力了,她直接含著周城的手一口咬下去,使上了七八分的勁,卻不見周城減慢半步,她又加重了嘴上的力道,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同時腳勾住旁邊的矮灌木,橫在路上不願前進半步。
周城轉過頭來,俊眉緊蹙,不知是痛還是被絆住,他也沒有繼續動了,青因見狀鬆了口勁,嘴上傳來血腥之感,她才低頭見周城手上血漬,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一輕,整個人被扛了起來。
胸部擱在周城肩上,又是難受又是羞赫,她不停掙扎著,兩手胡亂拍著周城的肩,也用盡半生氣力大聲呼喊,“救命!救命!”活像要被侵犯的小女人,到最後叫得累了她自己挪了個位置,死魚般的掛在周城肩上。
周城一手壓著她,一手捧著花,罔顧她的叫喊,穿過一座座石碑,最終來到一座墳墓前,腦海裡想著將沈青因扔到地上,真正下手的時候卻是不由放慢了速度,只低腰將她重重一擲,青因直接跌倒在地,卻無大礙,他又將花放到墳前,回身時卻是見她站了起來。
周城走過去朝她膝蓋一頂,青因整個人跪伏了下去,她不明所以,抬頭看周城,“你到底要做什麼。”
“向我奶奶道歉。”周城低頭看她,居高臨下,眉眼卻是淡淡,看不出什麼表情。
青因卻是不幹了,她掙扎著要爬起來,“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無緣無故跪拜陌生人。”
周城又將她按伏在地,不肯讓她起身,面容微動,周身的氣勢都罩在青因身上,也不與她爭辯,就著她的後腦勺就往地上壓去,連著兩下,第三下的時候因著青因的掙扎,他一時沒控制好力度,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悶聲有力。
待青因抬頭的時候額頭上淤了一塊,破了表皮,混著粗糙的沙子,顯得有些滑稽可笑,周城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卻讓青因愈發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打一頓再給顆甜棗吃?可她還是接過了手帕,在額上輕輕擦拭的時候痛得齜牙咧嘴,還未出口罵髒話,卻見周城自個兒俯身跪了下去,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倒讓人越看越詭異。
“你是不是有問題呀?”青因不自覺地問出口,周城回頭看了她眼,冷笑了番,“我的不正常也是你造成的。”
青因一聽,頭更是鈍鈍地疼,舊傷剛愈又添新傷,自從周城出獄後她就沒過上一天好的,可又不能將人塞回去,也沒能力去做,這麼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手上的力道沒控制住,在淤青處下手太重,她雙手用手帕包著那塊地方哀哀喊痛,拿下來的時候白色的手帕上已經汙了一塊。
周城看過去,見她破了的表皮已經滲出一絲血漬,奪過手帕疊成一長方形狀,再從中央將她額頭牢牢包住,十指在腦後打了個結,這之間可真是用了不少蠻力,青因氣惱道:“給我撞成這樣,你下手就不能輕點。”
“不能,你可以選擇去死。”說完連他自己都覺得怪異,這話說得惡毒卻又帶著親暱,說親暱也免不了帶著一絲恨,複雜難解。
青因心裡的氣真是一紮又一紮地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