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滾了幾個圈,後話又說不出來。
肌膚之親就算有,也不能說啊!否則壞了對方的名聲,也讓他自己莫名其妙鑽入了‘成家’的牢籠,可不是好玩的。而且,白棋居士的名頭,也是容不得被人這般算計利用。剛想搖頭,就聽到女子掩飾不住的失望,繼續道:“原來敢做不敢當才是白棋居士的本性,唉,小女子受教了!”
師父教導過:女子不好得罪!有小人之心的女子更加不能得罪!
相比成家,這‘白棋居士’的名號更加不能沾染汙點。一想起,“白棋居士”的名望受損,被人用來攻擊仇敵,被無關之人亂嚼舌根的諷刺,他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已經可以預想到自己被五馬分屍、頭身分離、受盡百般折磨、永世不得超生的慘烈景象。那心肝就烙紅的鐵板插入再插入,翻攪剁碎,他的腸胃都忍不住會糾結。
臉上走馬燈般的變化再三,千思萬慮下,眼角就忍不住瞪著那罪魁禍首。眼中映入女子沉靜而淡然的眸子,這樣的女子,千方挑撥他與唐烆,應當不是普通僕婦,再望見她身後男子焦急神色,靈光一閃。
索性也如唐烆一般,不言不語。
蜀玉腹內笑得打結,婉轉地道:“白棋居士乃正人君子,原來也是靦腆之人。小女子鳴感於心。”既然對方也不說話,自然也就是不反對蜀玉方才所說咯。
秦連影已經變了臉色,頓時驚叫:“玉兒,千萬不可如此踐踏自己,你有氣對我發就是了,何必如此……而且,他們兩個男子,而玉兒你只一名女子,這……”
“秦公子,”蜀玉打斷他,立在兩個男子身前:“此乃小女子家事,秦公子憑何來置琢?”眼神一瞟,又笑道:“在關心外人之事前,還請秦公子注意下自家後院,擔心起火喲!”
秦連影一愣,這般的蜀玉,他怎麼從未見過。
如此俏皮的言語,輕鬆的姿態,洋溢的笑容,與他十來年見過的那個沉鬱而低柔的女子如此的不同,似乎在一瞬間,一塊蒙塵的玉石被清泉沖刷,綻放出它本該有的璀璨光華。
男子的手下意識的往前須抓,似想要握住什麼。
“秦大哥!”一聲嬌叱,如同穿透夢境的長劍,劃破了所有的迷惑人心的屏障,男子下意識的回首望去,對面跑了一個豔麗女子,正是黃珊兒。
只是此番情景,此間人物,對方那年輕而健康的容顏隔著一層灰色,顯得如此的平凡。站在蜀玉對面,儼然成了最不鮮嫩的綠葉。
秦連影疑惑皺眉,不耐煩地問:“你突然跑來這裡作甚?”
黃珊兒蔑視地瞥向蜀玉:“你這個妖精,隔了一條街都要勾引男人麼?”
蜀玉緩緩撥出一口氣,對身後的唐烆道:“唐公子,有人侮辱你的人呢?這是不是代表對方也在輕視你?”
“哼!”唐烆何許人,是與這‘白棋居士’鬥智鬥勇多少年的武林人士,自然也明白了蜀玉此刻的用心。如果不是‘白棋居士’在,他根本不屑與在此磨嘰,也更加懶得搭理眾多人。
白棋居士一邊拉扯唐烆,笑道:“這位姑娘是何人?”
黃珊兒掛在秦連影身邊:“我是玉劍公子秦連影的內人。”
“哦——!”白棋居士點頭,這一聲緩緩悠長,明明該是久仰的語調偏生聽來覺得是輕視。他的面上更是淡淡的。就好像,他並不知道玉劍公子是誰,也不在乎玉劍公子的內人是誰一般。
黃珊兒還準備再說,另外一邊佘嬌嬌已經焦急走了過來,一臉傖然欲哭,撲到了蜀玉身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心裡暖暖地,想要安慰又無從說起。蜀玉只是拍拍對方的雙臂,笑道:“以為什麼?小女子可是福大命大呢,走到哪裡都有人救助。”說罷,還特意望向那尷尬不已的白棋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