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他挑挑眉:「讓我抱你進屋,你想幹什麼?」
她心說,當然是想佔你便宜了。
「咳咳,我要霸佔你的床,讓你無床可睡!」她掐腰,狡黠一笑,「誰能想到,這個願望在五年後實現了呢。」
傅屹行無奈地搖搖頭,問她:「時間也不早了,你晚上在哪休息?」
孟宛兮呆住。雖然是病房,除了病床外,只有一個小陪床,睡著肯定不舒服。
回家或者是去酒店睡,她又不放心傅屹行一個人在這。
看她一臉糾結,傅屹行提議:「要不你也到床上來吧,反正病床很大。」
「不要。」她想都不想,直接說。
瞥見傅屹行臉上閃過的傷心,她無措地站在地上,乾巴巴地解釋著:「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傅屹行低著頭,長睫在眼下投下陰翳,「你只是還接受不了我這個丈夫。反正我掛完水就沒事了,一個人在這邊也可以,現在叫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孟宛兮的心一下子被愧疚填滿。如果自己沒失憶,傅屹行每天都能和她睡在一起,現在只能被迫接受她的疏離。
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慫恿著,孟宛兮心一橫,說:「你等我洗漱一下,就到床上睡!」
說完,噠噠噠就跑進了洗手間。傅屹行望著洗手間緊閉的門,無聲地笑了。
孟宛兮磨磨蹭蹭半小時,總算是從洗手間裡出來。條件有限,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換。
走到床另一側,她試探著說:「那我到床上來了哦?」
「來。」傅屹行把被子掀開,眼眸含笑。
她低著頭,爬到床上後,背對著他側躺著,說:「我不睡,等一會兒你輸液結束,我還要叫護士給你拔針呢。」
「我這還早,你先睡吧,到時候我會摁鈴的。」
孟宛兮嘴上說著我不睡,結果傅屹行伸手,隔著被子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睏意就襲來了。
「我不能睡……」她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小聲呢喃。
傅屹行把她手腕上的驅蚊手環摘下來,放在一旁,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又在她鬢角輕輕親了一記:「睡吧,寶貝。」
孟宛兮最終還是沉入了黑沉的夢鄉。只不過,這個夢並不美好。
夢裡的她,始終在趕一輛車,可惜路就像是沒有盡頭,她怎麼追都沒追上。
她驚醒的時候,身體疲憊得像是被車輪碾過,呼吸也有些不暢。
等等……她好像發現呼吸不暢的原因了。
她依舊是背對著傅屹行躺著,這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靠近的她,從後面將她整個抱在懷裡,胳膊橫亙在她身前,禁錮著她。
她小幅度地動了動,想掙脫他,結果男人不滿地哼了一聲,手臂收緊,擠壓了她最後一點活動的空間。
「傅屹行?」她小聲叫他的名字。
男人一動不動,落在她耳畔的呼吸綿長。
「你放開我呀……」孟宛兮用手去掰他的胳膊,結果當然是沒掰動。
他更加不滿,把頭埋進她的肩窩,然後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孟宛兮:「!」這男人屬狗的嗎!
最後,她實在是沒力氣了,軟軟地靠著他,眯著眼睛往窗戶看,有淺淺的光亮透過窗簾照進來。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閉上了眼睛。
等她熟睡後,傅屹行用自己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心滿意足地笑了。
孟宛兮的回籠覺睡到了早上七點半。傅屹行比她起的早,她打著哈欠坐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乾淨的西裝,正在床邊打領結。
「說了不睡,我昨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