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通天禪師的目的!
通天禪師可以說絕未曾逼迫過袁中笙,他只是對一切事情,袖手旁觀,不加理會,聽其自然,便造成了如今這樣的結果。
費絳珠一想到了這一點,心中不禁大是焦急!
試想,她和袁中笙一見,便情愫暗生,其間經歷了不知多少曲折,分而復聚,如今總算有了鴛鴦比翼之望,她如何肯讓袁中笙身入空門?
她正想開口,催袁中笙離去間,通天禪師卻已搶先開口,道:“佛門廣開,佛法無邊,人我佛門,無苦無惱,無愁無憂,眾生極樂,普天同歌!”
通天禪師的那幾句話,像是含有極大的魔力一樣,聽得袁中笙抬起了頭,看他面上的神色,使可以知道他心中十分嚮往。
他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向前踏出了一步。
費絳珠一見這等情形,心中更是大吃一驚,驚叫道:“中笙!”
袁中笙一呆,陡地站定了身子。
通天禪師立即又道:“心意不堅,終身愁苦。”
袁中笙道:“大師,佛門之中,當真無憂無苦麼?”
通天禪師道:“無憂無苦,本是佛門要義。”
袁中笙聽了,又慢慢地向前跨出一步。
費絳珠心中大急,連忙身形一幌,待要掠向前去,將袁中笙的去勢攔住。
但是,她這裡身形才動,突然覺得有一股奇強無比的力道,向前湧了過來。像是一堵無形的牆一樣,將她去路擋住。
費絳珠心知除了通天禪師之外,世間並無人能以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道來擋住自己的去路,是以她只當通天禪師想要硬來,心中大驚,失聲道:“大師,你——”
她只講了三個字,已聽得通天禪師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看袁中笙全然無知的情形,通天禪師所用的,分明是絕頂內功,傳音人密之法。
只聽得通天禪師道:“費姑娘,我知你必然阻我行事,若是你強來阻止,我也強行將他帶走,如今,我們各憑口舌,看誰說得他心動,你看如何?”
費絳珠心知若要硬和通天禪師爭奪,那自己萬萬不是他的敵手,所以她也來不及答應,便已道:“中笙,你上哪裡去?”
袁中笙站定了身子,道:“大師說,唯有佛門,方是清靜之境。”
費絳珠急道:“你別聽他胡說!”
袁中笙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大師乃是一代高人,豈會騙我?”
費絳珠本來,極善口齒,可是她此際心中著急,一聽得袁中笙這樣回答自己,便知道自己一上來便已經說錯了話。
她心知如今要說動袁中笙,非要動之以情不可,因之忙道:“中笙,你若是投入佛門,便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了,我們自黃山腳下相會,直到如今,方始武功有成,你難道如此絕情麼?”
袁中笙聽了,面上現出了一種十分呆滯的神情來,通天禪師立即以十分安詳的聲音道:“袁中笙,你已有妻室,又另戀他人,情愛滋味,想已嘗透,它可曾為你帶來無愁無苦之境?若不是當日你對師妹心中存有一分情意,跟著她胡為,又怎會受那許多苦處?”
通天禪師的話,在袁中笙的心中,起了極大的反應,袁中笙面上呆滯神情立去,而代之以十分活潑奇怪的微笑,他又向前跨出了一步。
這時候,袁中笙是在費絳珠和通天禪師的正中。
費絳珠幾乎急得要哭了出來,道:“中笙,剛才我們若不是要和爺爺一起走,早已經遠走高飛了,難道你認為和我在一起,反倒不如青燈古佛,夜夜罄聲來得快樂麼?”
袁中笙又是一呆,費絳珠又道:“實話和你說吧,通天禪師早已知霍貝陷害你的一切經過,但是他卻不告訴你,有意讓你去受這許多苦楚,要你心灰意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