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想要壽菊香重視自己,還非得巴結這個以前看不起,認為再無出息的傻瓜不可!
是以,她的面上,還帶著笑容,道:“小師叔,你不知我為本門也立過奇功,馬放野和馮聖夫婦,就是我帶人——”
袁中笙一聽到此處,血脈沸騰,再也按捺不住,發出了霹靂也似一聲大喝,道:“往口——”
袁中笙這時的內功已經極高,雖然他內功是陡然而來的,他並不會應用,在動手之際,往往發揮不到一半的力量。
但這時,他那一聲大喝,卻足將他內功的威力,全發揮了出來只聽得剎時之問,宛若半空之中,響起了一個霹靂一樣!
不但文麗首當其衝,被嚇得面無人色!霍貝也向後退了三步,連袁中笙目己,也絕未想到自己一聲斷喝,竟具如此聲威,也震得他自己耳際,嗡嗡直響,好一會才靜了下去。
文麗被袁中笙的這一喝嚇呆了,呆立了足有半盞茶時,才陡地想起,自己若是再不走開,只怕更要討沒趣!她一想及此,立即如飛向前掠出!
文麗雖然碰了這樣的一個大釘子,然而她一面向前掠出,一面仍在轉念,如何才能在袁中笙的身上得些好處,甚至用什麼辦法,使袁中笙像以前一樣,對自己言計聽從!
她身子如飛,不一會便馳遠了。
而袁中笙剛才,聽得文麗親口說出她帶著滇南四鬼到了黃山腳下,致使師傅和馮大俠夫婦蒙難,他的心中,比聽到霍貝講起這件事時,更其難過,更其悲憤,面漲得通紅,好一會,才迸出了一句話來,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霍貝趁機道:“袁大哥,我曾向你說過,她必然會向你誇耀這件事的,竟給我不幸而言中!”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默然不語。
由於這一件事已得到了證實,所以袁中笙對霍貝更其信任了。
他和霍貝兩人,向松林深處走去。
不用多久,便到了一個林木十分茂密的所在,連陽光也透射不進,十分昏暗幽靜,兩人才停了下來。而一路上,霍貝已捉了幾頭松雞在手,這時,生著了火,烤起雞來。
袁中笙在地上坐了下來,道:“酒呢?”
霍貝一伸手,自腰際解下一隻拳頭大小的玉壺來,道:“酒在這裡。”
袁中笙接了過來,他正需酒解愁,道:“就是這麼一點麼,濟得什麼事?”
霍貝忙道:“袁大哥,這酒乃是百年片醪,極其易醉,酒能亂性,還是少飲些的好!”
袁中笙開啟玉壺,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向壺中一看,總共只不過大半壺酒,他道:“只有三五口酒,就算一齊吃了,又會怎樣?”
霍貝笑道:“袁大哥,此酒性烈,而且酒是亂性之物,還是少飲些的好!”
袁中笙只當霍貝勸自己,全是一番好意,因之並沒有將霍貝的話放在心上,對準了壺口,“咕嘟”一聲便喝了一大口。
只覺得那酒,醇香之極,入口清甜,令人喝了一口,更想喝第二口。
霍貝已烤熟了一隻松雞,遞了過來,道:“袁大哥,你不善飲,一口已會醉了,絕不可多喝,否則只怕會生意外。”
袁中笙只覺得自己一點醉意也沒有,道:“霍兄弟,你不必勸我,我今日要盡醉方休!”
霍貝吃了一驚,道:“那萬萬不可!”
他一面說,一面便伸手來搶玉壺.但袁中笙卻一推,向他推去。
袁中笙那一推,本沒有用什麼力道,可是霍貝卻跌出了七八步去!
袁中笙因為這幾天來,在他身上所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了,因此竟絕不會去想一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在。
他心中反倒十分過意不去,道:“霍兄弟.跌痛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