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全是十分正直的人。他們的三個好友,突然失蹤,他們當然要追查。
然而,要他們隨便去冤枉一個正直無辜的少年,他們卻也是不肯的。
是以,在互望了一眼之後,他們都沉思了起來。
只聽得潘克道:“我不是要和人打架,但是這兩位,竟不准我再向前去,你爺爺命我來送信,我信送不到,如何交代?”
玉面判官杜常沉聲道:“將信交給我就行了!”
潘克面色一沉,道:“你又不是——”
但是,他一句話未曾講完,那少女已笑道:“潘大叔,你別發火,讓我來。”
潘克的武功,剛才杜常已經試過,絕不在他之下,自然也是武林之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是他對那少女的話,卻是十分聽從,那少女一說,他立即住口不言,向後退開了幾步。
那少女一面輕笑,一面身形一聳,便自馬背之上,輕飄飄地躍了下來。
自馬背上躍下來,那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
然而,那少女躍來,身形翩翩,了無聲息,竟像她整個人,是一個大得不得了的彩蝶一樣,美妙之極!
袁中笙雖然竭力避免再次失態,但是卻仍然看多了幾眼,心中又是欽佩,又是慚愧!
他欽佩的,自然是那少女的武功之高,慚愧的,則是那少女的年輕,比他還輕,但是武功造詣,卻已分明在他之上了!
那少女躍下馬背之後,似有意無意地衝著袁中笙,笑了一笑。
袁中笙臉上的紅雲,則褪了下去,給那少女一望,又不禁面紅耳熱起來。
那少女面上,一直帶著十分甜意,看來使人覺得她十分友善的笑容,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玉面判官杜常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杜常剛才被那少女一伸手,抓走了長鞭,心中猶有怒意。
他自然知道那少女一伸手便將鞭抓走,用的乃是巧勁,利用自己和潘克兩人,都在內力激盪之際,所迸發的力道,才能夠一舉成功的。
固然她這樣做,在她的年紀而論,已是極不容易之事,但卻也絕不證明她的武功,在自己和潘克兩人之上!
而且,杜常更聽出,那少女孟稱費七先生為“爺爺”,乃是費七先生的孫女,心中又已對她,增加了幾分厭惡之感。
然而,那少女笑臉迎人,禮貌又周到,杜常雖然滿腔怒火,卻也發不出來,只是冷冷地道:“我姓杜,名常。”
那少女立即“啊”地一聲,道:“原來是杜大俠,失敬!失敬!杜大俠名起川東,天下皆聞,晚輩得見,三生有幸!”
她鶯聲歷歷,娓娓道來,每一句話,都是中聽之極,玉面判官杜常,出了名的不苟言笑,所以才得到“判官”這個外號的,但是,那少女說到後來,他卻也禁不住莞爾而笑!
那少女講完,杜常已笑顏逐開,道:“好說,好說,你是費七老——”他本來稱費七老賊,但這時候,他只講到一個“老”宇,下面的一個“賊”宇,卻難以出口!因為那少女對他如此客氣,如此有禮,他怎能當著孫女,來罵人家的祖父?”
是以,他頓了一頓,才續道:“——先生的孫女麼?”那少女笑道:“是,我爺爺只有我一個孫女,我叫絳珠。”
杜常“嗯”地一聲,道:“幾年前,在巫山附近,中伏喪生,仇敵至今未明的費豪,那是你的父親了!”
費絳珠的眼圈一紅,道:“正是家父,杜大俠常走四川,家父遇難之處,也在四川,不知杜大俠可曾聽到什麼音訊?”
杜常道:“你祖父神通如此廣大,難道兒子的事,他竟不出全力麼?”
費絳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再講吓去,回頭道:“潘大叔,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