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怎的這般厲害?不但真氣渾厚,咒術驚人,就連那戰鬥之機,也如羚羊掛角,無可挑剔!”流韻謹急呼道。
驀地轉念又想:“巫謹離本王見過,怎可能如此厲害?但是這‘巫離咒術’卻又只有他一人能修行難道,他真是巫謹離?”
黑袍男子真氣滾滾,不給他一絲喘息之機,縱橫交錯,綿綿急功。氣浪如銀河怒舞,滔滔不絕,竟然將流韻謹逼得,飛退出十餘丈之外,一時險象環生。
饒是流韻謹真氣超絕,更具神獸血脈,也被這神秘男子,壓的無力反抗。
流韻謹臉上猙獰陡現,心中狠狠道:“本王就不相信,聖器也拿你沒辦法!你不是實力高絕嗎?看本王不把你,玩弄於鼓掌間!”
當下念力畢集,急念印訣。只聽得一聲春雷炸響,強光刺目,只見一道七彩光芒,沖天怒爆。霎時整片山林,都在七彩光芒的籠罩下,若隱若現,極不真切。
若冰諾腦中‘嗡’的一響,眼前昏黑。放眼望去,一片璀璨之色,其它的什麼也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就連那萬千兇獸,也在浩浩的天威下,驚懾蟄伏,紛紛頓步不前。
“七彩流光珠!”
黑袍男子一聲急呼,卻並沒有絲毫驚訝,觀其聲勢,彷彿早已料定,此物會出現一般。
流韻謹周身一凜,狂思道:“他竟然知道七彩流光珠!此人究竟是何人?本王手持聖器,他也能絲毫不懼,難道乃神境大能不成?”念及‘神境’兩字。冷汗潺潺,驚恐不定。
黑袍男子周身一顫,一見流韻謹心神破綻,驀地縱身高嘯,橫刀怒斬。真氣狂卷間,向著流韻謹籠罩而去。
身形方動,流韻謹也回神過來。眼中精芒一閃,含怒而動,手中法訣一轉,那七彩霞光,便向著黑袍男子怒射而去。
“轟!”氣浪如瀑,聖器巨震,流韻謹周身一蕩,驀地朝後翻跌卸力,驚出一聲冷汗。
“這人竟然全憑自身功力,就能於聖器抗衡?!天下還有這等人物?這就算中州八大帝尊,也不過如此吧!”
驚怒之間,黑袍男子已悍然而動。氣浪震舞,勢如狂龍,竟是五彩繽紛,向著流韻謹籠罩而來。
“不對!此人之力也最多仙境,只是真氣奇特而已。觀其真氣難道是五行齊聚?”
唸到此處,流韻謹心中更為震撼,普天之下,修煉一系神功,已成定理。不是其他系功法,不能修煉,而是功法修煉的越多,心魔瓶頸也就越多。
哪怕是天縱之資,也最多能兩系同修
流韻謹越想越覺恐怖,驀地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不但會‘巫離咒術’就連真氣也是五系齊修?!哪怕當年伏羲大帝,也只不過,四系同修而已,你難道比他還天資縱橫不成!”
那黑衣男子猛然抬起頭來,藤木面具下,露出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灼灼如鬼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悵然道:“井底之蛙,也敢論天下事?伏羲算什麼,就算盤古,本尊也不曾放在眼中!”
語氣低沉陰寒,極為輕蔑,他竟然連天下唯一的聖人——盤古帝尊,也不放在眼中。
流韻謹怒極反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這樣藏頭露尾的小人,也敢於伏羲大帝相提並論?更別說盤古帝尊了!”
話音未落,又接著道:“你雖然算的上幾分難纏,但也只是難纏而已,本王聖器在手,你也奈何不得本王!”
表面雖然毫不在意,但心中早已如煮如沸。此人雖然妄言,但實力確實驚天,就連流韻謹身懷聖器,也不敢絲毫大意。
悵然間,掃眼下望,腳下一片慘烈。失去指揮的兇獸,如何是人族鐵血精兵的對手?雖然此時任是戰的難解難分,但最多半個時辰,這些剩餘的兇獸,便會被這三千軍士,屠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