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往那般,面對未知的一切,包括恐懼,四人組縱身一躍,邁入深淵。
進入深淵巨口的那一瞬間,沙灘恢復了正常,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四人組也徹底失去了和總部的聯絡,戰略組中譁然一片。
無盡的黑暗包裹住了四人組,就連包裹住眾人身軀的筱筱,湛藍色的水霧也沒有任何光亮。
四人組不停地墜落著,光,無法在這裡存在,聲音,無法在這裡傳播,就連炎熵都感到了些許的恐慌,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無法感受到。
“滴。”
不知墜落了多久,四人組終於聽到了聲音,也終於踩到了“地面”。
這一聲“滴”,就好像水滴滴落在了平靜的湖中,微弱、安靜,又是那麼的震耳欲聾,迴音不斷響徹在耳中,腦中。
楚淵第一時間從戰書揹包中拿出了照明棒,赤紅色的火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有了光,有了視野,也終於能夠看清周圍的環境。
大家踩在一片水面上,一片黑色的水面上,每邁出一腳,腳下的水面都會擴散出一圈漣漪,周圍安靜的可怕,除了心跳與呼吸,聽不到任何聲音。
哈琪琪雙手分別緊緊的抓住楚淵與炎熵,瑟瑟發抖著:“我們還在開普勒22b嗎?”
這也是賀青雲想問的問題,楚淵與炎熵沒有回答,沉默就是答案。
落地後,楚淵第一時間看向了戰術手錶,訊號完全消失,體內澎湃的信仰之力出現了某種缺口正在緩慢的流逝。
因此,楚淵斷定大家應該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之中,這個空間和開普勒22b有著某種聯絡,或許是在開普勒22b中,也或許不在,因為信仰之力開始流逝了。
自從獲得了信仰之力後,楚淵的身體每天都處於“飽和”之中,即便進行戰鬥,信仰之力的流失速度遠遠趕不上“注入”的速度,只要是在開普勒22b內,永遠都處於飽和的狀態。
信仰之力開始流失並且無法繼續吸收,兩種情況,一,沒有人記得他了,二,並非在開普勒22b內。
炎熵判定是否在開普勒22b的法子更加直觀,那就是感受,感受生命力。
即便是外神也是有生命力的,炎熵感受到了這種生命力,感受到了這種無處不在的生命力,與龐大或是微小無關,只是無處不在,包裹著這裡的一切,籠罩著這裡的一切。
楚淵與炎熵對視一眼,四目相對,隨即邁開步伐朝著一個方向堅定的走去。
依舊是四人組常用的隊型,楚淵與炎熵在前,一左一右,二哈在中間,鳳雛在最後。
四人組不停地走著,空曠的黑暗令時間徹底失去了意義,照明棒的光芒將四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影子倒映在腳下黑色的水面上,十分詭異。
不知走了多久,楚淵和炎熵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腳步,同時眯起了眼睛望向前往。
原本極為緊張東張西望的哈琪琪,順著二人的目光望去,叫出了聲。
“好大的菜花。”
炎熵從楚淵的戰術揹包裡掏出了所有照明棒,全部扔了過去,哈琪琪尖叫出聲。
是一個菜花,無比巨大的菜花,如同一座山,一座高達百米矗立在黑色水面上的“山”。
這是這菜花疙疙瘩瘩的表面並非白色,而是灰色,瘤狀的凸起皆是骨頭,頭骨,不同生物的頭骨,人類的,動物的,各種生命體的頭骨,這些頭骨有大有小,最大的如同一個卡車車頭,最小的,只拇指大小。
頭骨雜亂無章的覆蓋在一大團血肉組織的表面上,這團血肉組織宛若一顆巨大的心臟緩緩跳動,頭骨覆蓋在其表面,看著就像一個巨大的才華,或多或少的頭骨聚在一起凸起著,一團團,一堆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