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求財?若果真如此,我倒是還放心些,就怕是有人想要暗害我!&rdo;
不怪冬秀腦洞大,實在是這個時代太操蛋了,她依稀記得民國的特務是極其囂張狂妄的,公然的槍殺進步的文人和學生對他們來說簡直不算什麼,說不定就是有人想要她狗帶啊!
胡競之覺得冬秀姐可能是被上次入獄那事兒給嚇著了,&ldo;你雖則名聲在外,可一向口碑極好,廣受歡迎,又從不摻活那些亂七八糟的時事政治,也沒針砭過哪位高官軍閥,何況還一直那麼的低調,根本不會得罪過什麼人,誰會想要暗害你呢!我想,一定是因為&l;他&r;上次暴露了出來,所以才有人想要綁架勒索他!畢竟誰不知道寶先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暢銷書作家呢,這寫小說又一向賺錢得很,他們定是覺得你這些年悶聲發了大財,把你當做大肥羊了!&rdo;
胡競之說著便不覺調侃了冬秀幾句,他是不知道冬秀姐到底賺了多少錢的,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給法國那些留學生寄錢,每次的數額還很不低。
他自己也經常的資助那些窮苦的朋友、學生或老師們,可從來都不需要給那麼多的錢,就算他肯給,別人也未必會受這筆鉅款,因此他對自己太太的大手筆一直很不理解,按她自己解釋的說是與那些孩子投眼緣,卻未免牽強了些……
直到後來,他從那些學生的信中得知他們在海外成立了一種新的政黨,還極力向他宣揚馬克思主義,想要邀他加入,因為好友芏琇兄便是這種黨派的狂熱擁護者,他對這種新的信仰還是略知一二的,對於這樣新生的一樣東西,也無所謂之好與不好,只是他一向醉心學問,於這種黨派政治是毫無興趣的,也就沒有多做理會。
倒是冬秀姐,他看得出來她對那個黨派是極有好感和興趣的,甚而還有一種激動和狂熱,他還以為她會主動要求加入,甚至還考慮過要替她向芏琇兄引薦呢,誰知她最終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是雷打不動的給那邊匯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擱在心裡的那件事,只是不知怎麼與冬秀姐說……
冬秀看著胡競之一派雲淡風輕的篤定樣兒,也不由得冷靜下來,甚至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驚弓之鳥了……
晚上一向是胡競之與朝兒的親子時間,冬秀早就與他協商好了,孩子白天歸她照顧,晚上就要輪到他,包括給孩子餵飯、洗澡、哄睡覺,習慣成自然,胡競之現在也是照顧孩子的一把好手了,勉強算是一名合格的奶爸了。
趁著父子兩在隔壁玩樂,冬秀趕緊繼續寫大綱,按原來她看過的電視劇的劇情,時間大概是從三十年代才開始的,因為沒過幾年就爆發了二戰,然後就發生了日軍侵略新加坡的事,她的小說自然不能照搬,需要對其進行合理的改編,既不影響故事劇情的走向,還要使這故事背景合情合理話,而且這故事的時間跨度頗長,一直講到了現代,至少橫跨七十年,這又是需要她處理的地方……
她寫得頗是投入,連時間也忘了,直到肩背傳來陣陣刺痛,發出強烈的抗議,才不得不停下筆來。
&ldo;哎喲,不行了,快給我揉揉肩,可疼死我了,我看改明兒非得去找大夫做做推拿按摩了!&rdo;
胡競之好笑的給她捏肩:&ldo;你往常還說我,一寫起文章來就不管不顧的,我看你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估計不久就要步我的後塵帶上眼鏡兒,變成四眼田雞了!&rdo;
這四眼田雞是冬秀姐笑話他的話兒,有一次他寫東西出了神,冬秀姐提醒了他好幾次他也沒理會,靈感來了哪還顧得上去休息呢,過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