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貼上了他的側臉:“那些貴族被你這樣無緣無故地關了起來,看到西門這樣的混亂,我的心裡總是不太舒服,這,唉……”
“薇卡,你真好心。”潘尼攤了攤手:“那幾個被我扣住的貴族,不是吸血鬼的爪牙,就是可能成為你政敵與你作對的傢伙,趁著這個時機剷除掉再好不過了,反正……我們只需要權柄而已。”
說道最後半句,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兒陰森,至少讓薇卡感到不是很舒服。
“……你終於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沉默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
“沒辦法,我要的許多東西,只有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最快地拿到手裡,薇卡。”他身軀放鬆式的後仰,融入一片陰影之內,老闆娘合上了眼睛,輕柔地撫摩著他的頭髮。
“我去租界看看,記得時刻叫奈菲絲聯絡我。”過了一陣子,巫師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離開了這座豪宅。
得益於薇卡的提醒,他又想到了另外的事。
租界的安全確實需要顧慮。
……
“薇卡女士居然拒絕前來商議?”盲目之真實大教堂內,得到了從埃德蒙特府邸傳來的訊息,所有人的心情一瞬間都變得不是很愉快了。
儘管他們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愉快。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變亂,這個會議廳裡面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焦頭爛額的味道,哦,當然,有一個人或許例外。
血帆的大頭目,臉上帶著道刀疤的塞利恩先生優哉遊哉地飲用著自帶的羊奶葡萄汁,彷彿西門城的變亂和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事實也確是如此,無論是西門城那群鬧成了一鍋粥的貴族,還是瘋狂找貴族麻煩的暗夜面具,距離港灣區的黑幫都有一段距離。
但事情果真如此?或許潘尼會有些不同意見,不過眼下在這座教堂裡面,卻沒有人覺得這位文質彬彬的黑社會頭目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擺架子。”古德爾冷哼了一聲,顯得極是不以為然。
“某種程度上,她的做法也代表了那位巫師的意見。”塞利恩優雅地伸出一根手指:“我的朋友,不要忘了這一點。”
“果然都是些邪惡陰險的傢伙。”一位聖武士就在這個時候發話了,他的聲音極為憤怒:“卡扎爾主教大人,我早就說過,不應該試圖和那群塞爾人妥協,正義的同行們都明白,但凡紅袍法師都是心靈腐敗到流膿生瘡的壞種子,剷除尚且唯恐不及,而我們竟然正在考慮和他們苟合?這簡直是對正義的褻瀆!”
卡扎爾主教抬起一隻手,有些失風度地掩住額頭,開始懷疑自己去科米爾邀請正義盟友的協助究竟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很明顯,正在與陰魂激戰的晨光之子教會抽不出多少人手,而派來的這幾個人的首領,死腦筋貫徹的教義給他的計劃帶來了麻煩。
卡扎爾主教在十年前就明白了,在龍蛇混雜,重商主義有很大市場,上到貴族下到平民都趨利而動的西門城,鬥爭要講究策略,實踐正義的道路無疑是曲折而艱難的。
在那時他還是一個強硬暴躁的戰爭祭祀,但是到了現在,他的火氣已經基本磨平,而神恩卻與日有增無減——這也代表了正義之主對他鬥爭道路的認可,不過明顯這位蘭森德爾的使徒不太認可。
在這個時候,卡扎爾主教往往沒什麼辦法,只能倚仗自己的資歷,向提蘭圖斯陳述自己的理由,不過有些聽不過去的貴族在這個時候發言了:“提蘭圖斯大人,如果我們不和那些紅袍法師苟和,這座城裡的一些貴族就要被那群傢伙弄死,哦,或許更糟,要知道,提蘭圖斯大人,這些人都是所屬家族的掌權者,掌握著一些極為重要的東西,如果死掉了,立刻會引發更巨大的動亂,這難道是你希望看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