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這是王爺讓奴婢送過來的,王爺說今夜在情夫人房裡就寢,請玉王妃先歇息。”
“是嗎?”玉清心頭霎時有了冷寒,這個男人早上都說好了要來這裡的,一天的時間,他便去了情兒那裡,還拿這一盆花來打發她,該死的男人!
“把花放下,你過去告訴他我會早點歇下的,不會等他!”她對丫鬟冷道。
小碧仍是不敢把頭抬起,回答了一聲“是”,便匆匆退下了。
玉清看著那盆荷青花,突然覺得倍加諷刺。
她怎麼可以把他當成自己的良人呢,她怎麼能忘了他還有一個跟他的正妃長得極像的侍妾?真是諷刺啊。
“姐姐。”一旁的小姝有些擔心。
玉清坐在燈下沒有抬眼,她看著那盆荷青花,淡淡道:“小姝,你先去歇息吧。姐姐沒事。”
“姐姐。”小姝更加擔心。
“去。”玉清終於抬起雙眼,語氣堅硬了些,此時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
“好吧,姐姐,那小姝先去睡了。”
門扉開闔,室內霎時陷入了寂靜。
玉清靜靜看著那盆荷青花,極力壓住心中的難受,她不該這樣的,她早就不該期待這一天的,不該,也不能……
她想著,思緒漸漸陷入了一片昏迷,頃刻,她的身子一軟,趴在了桌上,昏迷過去前,一滴淚珠滑落眼角。
那廂。
皇甫律一回府,便讓情兒請去了她的房裡,說是有重要的事找他。
他坐在桌邊,看著那張曾經讓他深深迷戀的容顏,等著她說要緊的事。
此刻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見那個女子的,早上他就承諾晚上會回來的,她一定在孤鶩居等著他了。
情兒只是嬌笑著一直給他倒酒,說一些想他之類的話,始終說不到重點。
他有些煩躁,打斷女子的話:“你到底要說什麼?本王現在沒有時間聽你瞎扯。”
情兒一愣,停住了嬌笑:“王爺,情兒只是想你了,您這麼多天都不來情兒的房裡……”
皇甫律“騰”的一聲站起身,他看一眼這個熱情得有些過分的女子,轉身走出門外:“等確定有了重要的事再來找本王!”遂大步離去。
許情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唇角湧上一絲陰毒的笑意,“焦玉卿,這次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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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律是迫不及待的往孤鶩居而去的,此時二更已經過了,府裡的下人都已歇下,他很擔心那個女子對他失望。
孤鶩居里,燈是亮的,卻是靜靜的。
他想象著那個女子坐在燈下等他的模樣,是不是蹙了那好看的黛眉,會不會對他嬌嗔。
門是虛掩著的,屋內仍亮著燈,他有些驚喜,她還等著他!
輕輕推開門走進去,他在燈下沒有看到那個托腮的女子,只見得攤開被讀到一半的書冊。
他笑了,她果然在燈下等過他。
遂往內室而去,卻突然皺了劍眉。
滿滿一地凌亂的衣,有女子的儒裙,繡花鞋,也有男人的外袍!一直延伸到屏風後!
他大怒!
一把推到那礙眼的屏風,便見得飄飄床幔中兩個只著短褻衣的男女緊緊相擁,睡得正酣!
“蘇玉清,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大步向前,一把抓起帳中男子,狠狠就是一拳,直接將他揍到了地上。
容名宗和玉清即刻醒了過來。
“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被人弄昏……”容名宗連忙解釋,鼻間唇角全是血跡。
暴怒中的男人仍是不肯放過他,又是一拳狠狠揍過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