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外開墾,準備來年播種。
此時朝廷旨意下達,命武清暫督西域之事,並同意武清全部所請,遷關隴、山東百姓到安西四鎮,並令安西常駐四萬精兵。
武清大喜,遂上表女皇,如若有生之年,安西再陷落,他武清將自刎以謝女皇。而且隨後便向朝廷要官要人。
神都,麗春臺。
如今雖已進入深秋,但因太初宮緊靠北邙山,而使得宮中的白天也不算冷,甚至還有些炎熱。加之女皇最近心情不錯,所以便在此處理政務。
自從狄仁傑諫言“為君者不可事無鉅細都要過問”之後,她便再也不會處理一些如太學生請假之類的事情了。每日裡有上官婉兒挑選出奏疏,除了非常重要的奏疏外,都會念給她聽。她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只可惜她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衰老,所以就連床第之歡也不能讓她愉悅了,故而這段時間也沒有招薛懷義侍寢。
“聖上,是大將軍的奏疏。”上官婉兒說道。
女皇也是一愣,前不久才收到,這又到了,便說道:“你念出來便是。”
上官婉兒答應,聲如黃鶯一般,悅耳動聽。如一股清流淌進心田,讓女皇聽著也是一種享受,面容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喜色。
女皇聽到奏疏中武清要錢要糧要人,不禁笑罵道:“這孩子。比那土匪都還兇惡。朕那點家底都要被他掏空了。”
上官婉兒聽著女皇如此比喻,便已經知道女皇已經答應了。即如此,那她何不再錦上添花呢?
“聖上不是一直擔憂流人造反嗎,不若趁此良機,遷徙流人到西域。分散各處,為聖上戍邊呢,何況有大將軍在,那些流人即使想反也反不起來啊。”
女皇頓時一愣,繼而大笑,不無讚美道:“婉兒果吾之內相也。”她知道那些流人都是達官貴族們的親眷家屬,這些人大多被流放嶺南和巴蜀。但這兩地並無多少兵卒鎮守,如果能安置在西域,一者西域如今派遣了重兵,二者有武清在。這些流人也不敢有什麼作為,三者這些可是有學識之人,如果就那樣流放,還不如到西域為己贖罪,也讓後世之人看到她武周開國皇帝並不是嗜殺之人。
想通了這點,於是讓上官婉兒擬旨發往流放之地,並擬旨在安西四鎮各設鑄幣爐一座,用以鑄幣。並讓武清把所要之人列一個名單出來。總之,就是讓武清點名,畢竟西域雖神秘而多姿,但大周本土人還是不想去的。只有透過點名,那麼即使有怨言也是武清來揹著。
翌日,萬國俊等人上書,言流人謀反,請誅殺。女皇大怒,她剛剛下達旨意,這幫人就知道了,難道就等不及了嗎?
於是她便招來宰相李昭德,但與此同時,又有人來獻祥瑞。女皇只有召見。
來人是個市井之民,獻上一塊白色石頭上面寫有赤字,女皇問道:“此石有何祥瑞?”
那人說道:“此石有赤心。”
李昭德大怒,奪過石頭,而後大怒道:“此石赤心,難不成其他石頭都造反呢?”隨即取出白帕,使勁兒在石頭上一蹭,只見白帕被染紅,白石上的字跡是用朱漆寫上去的。
看到此處,女皇也不禁有些厭煩,但還是說道:“你且退下,朕就不追究你之罪過。”
李昭德本想說點什麼,可也不敢違逆女皇。
此時伺候她的宮女秋紅對她耳語一番,女皇勃然大怒,隨即便命人去把東宮中的劉妃和竇妃叫來,並命人搜查東宮各處,看有無詭異之處。
嘉豫殿。
女皇看著跪伏在地的劉妃和竇妃,劉妃在李旦即位後封為皇后,但也只是一個名號而已,沒有皇后冊封大典,也沒有享受到皇后的待遇,她每日裡與李旦戰戰兢兢,生怕得罪了女皇,而遭致殺身之禍。
她沒想到這一日終於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