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似的。”說著他指了指走廊一頭:“往那兒跑了。”
宋羨魚心裡明白剛才宋初見那些話被他聽了去,一時不知道如何說。
王諾又說:“季總說你五點要回去,如果五點到了還沒下樓,叫我就上來問問幾點走。”
宋羨魚默了一會才抬腕,低頭瞧了瞧,已經五點十分。
她想到什麼,張嘴正要說話,洪姨滿面紅光從茶水間那邊走過來,手裡兜著一撮瓜子,邊往這邊走還邊回頭跟一位陌生老阿姨話別。
到跟前,她笑說:“你們說巧不巧,遇到個年輕時候的同學,都幾十年沒見了,難得還能認出彼此……”
洪姨說著,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收住滔滔不絕的話頭,問了聲:“怎麼了?這麼嚴肅。”
宋羨魚視線透過門縫看向宋初見,宋初見已經躺下了,宋羨魚看不清她的表情。
收回目光,宋羨魚把視線落在洪姨臉上,笑了一笑:“正準備尋您回去,您就過來了,護工呢?”
“去廁所了吧。”洪姨道:“我過去找找。”
看著洪姨朝公用衛生間那邊去了,宋羨魚對王諾道:“你幫我去找下小末,問他晚上跟不跟我回去。”
……
宋羨魚等王諾也走開,在門外站了小片刻,推開門進病房,反手又關上。
“小末聽見了。”她瞅住病床上的人,“你沒有想說的?”
話落,病房安靜下來,落針可聞,良久,宋初見幽幽出聲:“他也不小了,該學著面對。”
“你故意的,你知道他會來偷聽。”宋羨魚語氣肯定,她之前想著有洪姨在,宋末沒機會過來偷聽她們談話。
現在再想想,就算洪姨沒遇到老同學,宋末也會想辦法來聽。
發生這麼大的事,又是殺人又是自殺,宋末想知道真相,也在情理中。
……
護工回來後,宋羨魚和洪姨一道坐電梯下樓,到住院樓外,恰好王諾從旁邊的小公園過來,“小末說晚上不回貢院。”
宋羨魚視線朝王諾來時的方向看去,夕陽高掛,七月中旬的傍晚依舊悶熱,宋末坐在長椅上,小小年紀,背影流露出孤寂和蕭索,旁邊有人在斜陽影裡匆匆走著,也不知都忙些什麼。
宋羨魚原地佇立許久,朝他走過去。
宋末聽見腳步聲,估計聽出是誰來了,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我要在這照顧大姐,不跟你回去了。”
宋羨魚緩緩停下腳步。
男孩話裡的疏離,她怎會聽不出?
默了默,她問:“你在怪我沒拿錢麼?”
宋末不吱聲。
但他心裡確實這樣想,如果宋羨魚拿了錢,母親不至於走投無路殺人。
可另一方面,當初因為鬱離那段影片,二姐被全網攻擊,他還在網上為了二姐跟那些噴子打過口水仗,宋末才十四歲,思想終究不成熟,辨別是非的能力還很薄弱,乍然聽到那些話,他腦子裡亂成了一團。
宋羨魚沒有勉強,只說了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沒解釋或者替自己辯解,如果她當初拿那兩千萬,楊珍也許不是這個局面,站在宋末角度,對她有怨言也應該的。
……
季臨淵在回家前已經聽王諾彙報了整件事,王諾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宋末和宋羨魚鬧了矛盾,這點他還能看得出來。
男人回到家裡,已經六點半,這時候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垂在地平線露個腦尖兒。
他一眼看見宋羨魚坐在草地上,周身輪廓被夕陽映得透明,屁股下不知道鋪了什麼東西,遠遠一瞧白白的一團,停好車,季臨淵手裡拿著車鑰匙朝宋羨魚走過來,宋羨魚正想什麼想入神,待男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