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給他打了電話。
她說了那麼多,句句真切,他卻一個字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再打,不接,再打,關機。
好狠心的男人!
可能怎麼辦,她愛他,不就是愛他這份涼薄無情?
記得第一次遇見蕭硯,是在一場盛大奢華的宴會上,那天有個女人仗著名門千金的身份,當眾向他示愛,那位千金算是京城名媛,長相氣質家世學歷樣樣拔尖,而蕭硯呢,從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甚至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拔腿走開,一點情面沒留,那之後那位千金成了京城名流圈的笑話,最後不堪嘲笑,遠走他國。
羅剪秋每每回憶起那天,都覺得記憶裡的那個男人冷酷而迷人。
她迷戀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她所有的熱情與仰慕,得不到他一絲回應。
後來她產生一個近乎瘋魔的念頭,委身蕭承,只求能時常近距離見一見他。
她清楚蕭硯總有一天要娶妻生子,但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一年多前,來了個蘇粉雕,現在,又來了個蘇玉琢。
羅剪秋恨。
只是,她可以找人弄死蘇粉雕,卻沒法找人故技重施,弄死蘇玉琢。
蘇粉雕是牡丹花下的人,生活在社會最陰暗的地方,她出了事,未免警方查到夜總會,夜總會那邊會想方設法平息事件,這也是當初蘇粉雕的案子沒有進展的原因之一。
案發後,羅剪秋對自己買兇殺人的行為其實是後怕的。
一旦有個不慎,別說得到愛情,她所擁有的一切都要斷送在這件事上。
所以面對蘇玉琢,她有過致對方於死地的心思,不過遲遲沒有付諸行動。
聽到蘇玉琢和蕭硯的婚訊,羅剪秋後悔沒早早下手,然而父親警告她,她可以弄死一個混夜場的小姐,卻不能動蘇玉琢一根頭髮。
因為蘇玉琢如今是蕭硯的人,一旦出事,別說羅剪秋,就是羅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看著那兩人你儂我儂的場面,羅剪秋嫉妒得快要發瘋。
……
蘇玉琢不是沒注意到羅剪秋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尤其是每次她故意與蕭硯親近的時候。
其實這樣的眼神,以前她早就在羅剪秋臉上看到過,只是那個時候,她以為羅剪秋憎恨自己,是因為姐姐。
現在看來,是為了蕭硯。
晚飯一家子圍著餐桌,還有兩個孩子在腿邊跑,溫馨又其樂融融。
飯後,蕭老夫人回房仔細,其他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蕭戀本來打算拉蕭硯打牌,蘇玉琢先她一步開口跟蕭硯說:“聽底下人說樓頂看夜景挺不錯,今晚月色不錯,你陪我去吧?”
京城的夜景繁榮而美不勝收。
燈火將星星映得黯淡無光,蘇玉琢靠著欄杆,蕭硯站在她身邊,那雙清冷的眼睛在黑夜裡煜煜生輝:“有話說?”
蘇玉琢轉頭,笑望著蕭硯:“在你看來,我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
“難道不是?”
“……”蘇玉琢無話,過了會兒,像自言自語地說:“你去農村住過嗎?每到晚上,黑暗就吞噬整個天地,靜謐,安寧,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明亮,有時候亮得地上鋪了一層霜一般,可我始終不敢走夜路,每回都是姐姐把我摟在懷裡,給我講故事……”
蕭硯靜靜看著蘇玉琢。
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覺,她和他說過的那些話裡,有一大部分與她姐姐有關。
憂慮的情緒緩緩填滿胸腔。
蘇玉琢越在意蘇粉雕,蕭硯心底的那份擔憂越甚。
他有預感,終有一天,蘇玉琢要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