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明明在昨天之前,她還恨他恨得牙癢癢。
也許是在他揹著她逃跑的時候,也許是在生死一線時他出現的時候,又或許聽到他說出‘想動她,除非我死’的那一刻。
終歸是變了,她不敢深入去細想,這些天生裡來死裡去,很多事情無暇顧及,也很少想起,即便偶爾想起了,也覺得與生死大事比那些情愁顯得太微不足道。
但她始終沒忘記過,她心裡是有人的。
那個人在她心底藏了八年有餘,早已根深蒂固,要連根拔起,非一朝一夕。
……
靠近洞口的位置,豎著好幾塊岩石,半人高,此時正貓著個人。
周昊再次重新整理對隊長的認識,這還是他那位雷厲風行、威嚴無情的隊長嗎?人家小姑娘就掉兩滴眼淚,就心疼成這樣,以後極限訓練,他是不是也可以用眼淚來博隊長關懷?
“還看,被隊長髮現,小命要不要了?你已經欠下負重一百七十公里,真想加到一百公里?”
陸城瞅了眼周昊撅著個大屁股的死樣。
“我又沒看不該看的。”周昊不以為意,不過還是退了回來,“我這不是聽見小嫂子的慘叫,打算去救駕麼?”
“有隊長在,哪裡輪得到你獻殷勤。”陸城道:“還是想想怎麼回去是正經。”
昨天分出四人去引開哈維及其手下,沒多久通訊裝置就沒了訊號,不知道是通訊員那邊的通訊器出了問題,還是哈維的人用了訊號干擾器。
說著,他動了動腿,痛得齜牙咧嘴。
周昊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傷的是腿,隊長傷的也是腿,怎麼隊長受了傷還能幹掉哈維救回小嫂子,你連走路都長短腿?要不是我跟隊長及時趕到救你,你小命早就交代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隊長變態,我能跟他比嗎?”
他也不想啊,但是疼啊,能怎麼辦?陸城又道:“也不知道其他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怎麼樣了……”
他這話剛說完,那邊,江逐浪和顧欣顏進來。
陸城和周昊立馬起身打算出去。
“大家吃點東西,調整一下狀態,繼續上路。”江逐浪道:“哈維死了,圖恩這會兒應該受到訊息,肯定會繼續派人過來。”
“要不要等等魏海四個?”陸城問。
江逐浪看了看顧欣顏,沉默一瞬,“到梅斯再等。”
魏海幾個知道下一站是梅斯,一路遇不到他們,自然會去梅斯,反倒是在這山洞裡,叢林這麼大,很容易錯過。
周昊和陸城都沒有意見。
哈維的手下雖厲害,但他們四個也不是吃素的。
陸城從包裡拿出壓縮餅乾和水分了分,周昊獻殷勤地遞給顧欣顏幾個野果,“天剛亮我就去摘的,還沾著露水,又酸又甜,小嫂子你嚐嚐。”
“謝謝。”顧欣顏接過來,衝他甜甜一笑,道謝。
“小嫂子客氣。”人都是視覺動物,遇到好看的事物,總會不自覺多看兩眼。
顧欣顏臉上的傷口很細,並不有損她的容貌,反而襯著蒼白的臉色,透著股病態的嬌弱美,五官小巧秀氣,是那種男人看一眼就會生出保護欲的玲瓏剔透。
說不上傾城絕色,也是楚楚動人。
周昊是個正常的男人。
沒忍住多看了兩眼,他的眼神,單純的欣賞,好似在花店看到一株異花奇葩,駐足觀賞,不夾雜一絲慾望和情感。
忽地感覺後脖子涼颼颼的,轉頭,自家隊長正笑眯眯注視他,看似和善隨意,但周昊知道,每次隊長露出這個表情,都要有人倒黴。
想起隊長無情的手段,周昊頭皮發緊,心肝兒一抖一抖的,“那什麼……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