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想來令妃也不會願意把到手的權利讓出,那就等著她出招好了,不過坤寧宮還是得看緊,雖然自己可以在半夜進入鳳棲界修煉,但若被人算計出了什麼事,影響到自己就不好了,更何況永璂住在阿哥所,安全什麼的還得注意。許是心事已定,沒等想出結果,反倒直接進入黑甜的夢鄉。
乾隆進得門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睡美人圖,夕陽斜下給軟榻朦了層淺黃色光暈,竟有些不忍心打破這靜謐的一幕,近前看來,皇后雖然大病一場清減不少,但不見憔悴,往日一本正經端莊肅穆的臉因睡著變得柔和,微顰著眉頭倒是顯得有些嬌弱可人,陽光渲染下暈紅的臉頰,粉色的潤澤唇瓣微啟,似乎能看到嫩紅的小舌,乾隆忽然覺得呼吸一窒,不由俯身正欲一親芳澤。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卻是容嬤嬤過來請皇后用膳,見皇帝坐在軟榻邊,神色不明,趕緊跪下請安,心下惴惴,不知皇帝為何今天前來,還沒讓人通報,昨天是十五皇上也只派人通知要處理政事待在了養心殿。
這般動靜,景嫻也被驚醒了,睏意在起身瞄到一片明黃後退散的一乾二淨,連忙下榻請罪,跪伏在地上好半響沒聽見叫起的聲音,心下頓時有些惱火,難道是怪自己沒接駕,可今兒不是初一十二,這個點怎麼會來,還沒讓人通報?!
乾隆可不知道他的皇后在腹誹他,本來嘛,正要偷香差點被逮個正著,雖說是自己老婆沒人敢說什麼,到底有些尷尬,這還沒回過神,就見皇后撲通一下跪倒地上,大概從熱暖的被窩出來還不適應,猛地接觸涼氣身子微顫,乾隆看著景嫻白皙的優美脖頸直了眼,正要伸手觸碰就見她微微顫抖,想起皇后身體還未痊癒,接過容嬤嬤遞來的毯子圍住景嫻,雙手一伸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到軟榻上,手仍攬在皇后的腰,自己也順勢斜靠著塌背,另一隻手半抱著皇后的背部,“你總是這麼多禮,要知道我們是夫妻,私底下不用這麼多規矩”怕她又說什麼“禮不可廢”“天家無私事”之類的話,頓了頓又道“身體還沒大好,還得好好養著,自己不在乎,也要想想永璂。”
容嬤嬤見此趕緊退了出去,景嫻則早被乾隆一連串的動作驚呆了,臉靠在乾隆溫熱的胸口,聽著沉穩的心跳聲,只覺眼角酸澀,又有些唾棄自己沒出息,一個擁抱,幾句溫言細語就被感動了,但也不想破壞此時的氣氛,況且,修真了還真不怎麼在乎規矩了,所以乖順的點點頭。
乾隆還真沒見過如此溫順的皇后,平時過來都是端著高貴凜然的皇后架子,要不就是規矩規矩的說教,今天前來也是早上請安時太后提醒,說是皇后病了這麼久沒來看過,皇后面子不好看,況且不能傳出帝后不和,現在看皇后這麼乖乖的靠著自己,雖說神色淡淡的,但軟軟的身子伏在自己懷中,鼻尖是清雅的淡香,不再多說什麼,倦意上湧,竟慢慢睡著了。
☆、親人
景嫻等了半天沒聽到乾隆說什麼,抬頭一看竟是睡了,小心起身,慢慢調整姿勢讓乾隆躺平,解了外袍讓他睡得舒適些,出了內室,見吳書來在外守著,問“皇上最近很累麼?”吳書來上前見禮“見過皇后娘娘,邊疆戰報,雅爾哈善圍攻庫車三月,得一空城,前幾天又得知兆惠被圍黑水營,皇上大怒,這幾日都在乾清宮與軍機大臣商議,又批改奏摺到深夜,奴才們怎麼勸都不聽,所以一直歇息的不好”
景嫻微微嘆息,乾隆到底還是個勤政愛民的皇帝,吩咐容嬤嬤去準備些補湯,又轉頭對吳書來說“你們都是貼身伺候皇上的,不能由著他的性子,見縫插針的多勸著,提提老佛爺。”“是”吳書來恭敬應聲退下,心裡想著皇后哪怕不受寵,到底還是真心對皇帝的,想到皇帝平日裡對皇后的態度,不免有些為她叫屈,不過自己畢竟是個奴才,主子們的事情,哪有資格置喙。
乾隆醒來,天已大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