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京城,都沒找到那個道士的蹤跡”乾隆一直注意著她的反應,看她滿臉驚訝,又說道“那個道士當年才十四五歲,那麼現在應該是四十左右了,朕想他可能有所準備,換了別的身份在外活動,因此大夫,走方郎中也都吩咐去查了,卻沒發現一點可疑。''。”
如果按照年齡篩選,只怕查不出來,修士的年齡不能按凡人的來計算,隔了二十年再來找這指環,那個小道士難道是被修真界的人奪舍了,就算如此,也不能知道指環的珍貴,除非他認識!
打聽皇宮之內的異常,比較容易,她的變化在有心人的眼裡還是明顯的,鎖定目標後,再透過對永璂下毒作了確認,可他不能進宮,那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她逼出皇宮了,或是京城!
“嫻兒,你怎麼了?”乾隆說了這麼多,發現她神思不屬,不知想些什麼,擔心起來,嫻兒的反應太過平靜了,對於傷害寶貝兒子的兇手,除了驚訝,就沒別的了。
“弘曆”景嫻轉過臉來,面對著她“那個道士,對先天心悸的孩子,都能醫治,還有劇毒,另一種甚至現在還沒查到,醫術了得,肯定擅長保養,如果只是以這年齡為線索,難有成效。”
乾隆聞言,豁然開朗,笑了起來“嫻兒說的是。”怎麼沒想到這點,就他自己,看上去可比實際的小了十幾歲!低頭重重的吻了下去,“朕回宮就去辦。”
被他這樣眼帶讚許,笑眯眯的盯著,景嫻羞赧的把頭偏向一邊,垂眸,眼神有些閃爍,輕聲開口“弘曆,您說,這個凌虛散人,之前一直找那個指環,還打聽宮裡的事,這次對永璂下手,除了另一個主謀的要求,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一字一句的把話說完,聲音儘量保持平穩,呼吸都放輕了,說這段話,耗盡了她的勇氣,她心裡明白,這段話,皇上定然也想過很多遍了,如果沒有那藥丸,皇上可能還不會這麼想,可是……
乾隆鬆開抱著她的手,她細微的緊張,自然看在眼裡,他沒有想到景嫻會先提出疑問,也不知道她的緊張,是擔心自己的秘密曝露,還是怕多個外面的敵人,會再對永璂下手。
手背在身後,踱步來回走了會,擰起眉頭,躊躇著怎麼開口,最後,轉過身去,面對著湖水,問在他右手落後一步的景嫻,溫和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嫻兒,你上次給朕的藥,可以告訴朕,是怎麼來的麼?”
“嫻兒?”沒聽到回答,回頭一看,卻見她臉色發白,眼底還有淚意,嘴唇蠕動,卻說不出話來,景嫻終於證實了皇上確實起疑了,就算做過多次的心理準備,卻還是沒能準備好,等他靠近,閉上眼睛,卻被攬進溫暖的懷裡,眼淚終於抑制不住流了下來,伸手抱緊他,喃喃的叫著“皇上,皇上……”
乾隆被她這樣叫的心痛不已,雙手用力擁緊,下巴抵在她額際“嫻兒,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朕不問了,好不好,乖,不哭啊!”只覺肩頭暈溼了,更是後悔,只要她不哭,永遠不回答也沒關係。。
卻聽到低微的聲音,傳入耳際“去年秋天,我病了一場,您記得麼?”
乾隆身體僵住,他當然記得,皇后也是從那時起不管事的。當時他得到稟告,皇后昏迷不醒,可是在延禧宮,令妃一臉歉意,哭著說是因為初一那天,把皇上叫去了延禧宮,皇后才會病倒,向他請罪;自己想著皇后怎麼這麼不能容人,十四高燒,令妃暈倒,才沒有留宿的,心中惱怒不已,太后勸他去坤寧宮看看,他允了,卻是為了鳳印!
現在想想,以皇后的為人,也不可能裝病,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悶悶的喘不過去,就聽景嫻繼續說著“那時頭痛欲裂,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好像神魂離體一樣,渾渾噩噩的,陷在黑暗之中,怎麼也掙脫不了,以為定然不測,不知道那樣過了多久,後來看到一隻火紅色的鳳凰,才突然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