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炎怎麼照顧還昏迷著的留影。”一旁的翠兒將撩開窗簾看看,一臉擔心。
“炎的嘴上雖然喜歡說,可做事有分寸,留影與他同坐一輛馬車不成問題。”柳寰淡淡道。
“他何止是嘴壞,眼神也壞。”翠兒嘟嘟嘴。
聞言,柳寰淡淡抬起眼來,打量了一下那處於害羞階段的翠兒,笑道。“倒是擔心留影,還是想炎呢?”
“三小姐!”翠兒驚叫一聲,一張臉更紅了。“我哪有想他什麼的,三小姐何時也跟著炎一樣愛拿翠兒說笑了?”
柳寰是南江的郡主,但是也因此告誡過他們,依舊以柳寰稱呼她,這樣是避免打草驚蛇。
“不想就不想,瞧你一臉激動就已經洩漏你的心情了。”柳寰搖搖頭,又低頭看著那枚令牌。
“這令牌倒是打不開了?”翠兒湊近柳寰的手,轉移話題。“不曉得裡面到底有什麼。”
“慕輕塵就像一個迷,這東西也像一個迷。”解密可是柳寰的專長,每個人都有好奇心的,所以她的好奇心更勝。
這時候,馬車一個顛簸,翠兒身子一抖撞向柳寰,為了保護好手中的令牌,柳寰死死抓住,豈料指頭一疼,是被那凸起刮破了一道口子。
“三小姐怎樣?”翠兒臉色一邊,警惕起來。“是不是澤澈那邊派人追了過來?”
“不會。”柳寰擺擺手,“他們定會有行動,但至少要在離京城更遠的地方,這樣才會理所當然,不過……。”
柳寰拿過令牌,見著那凸起與小槽已經被她手指上的鮮血侵透,此刻竟能活動了!柳寰用手指輕輕一扣,果然動了動,真是因為卡住了?屏住呼吸,柳寰再用力一扣,只聽一聲輕微的響動,令牌瞬間一分為二。
令牌分開,一枚精美的玉佩包裹其中,玉佩的一角似乎還隱隱發紅,那正是柳寰手指劃破流淌下來的血液。玉佩晶瑩剔透,正面雕刻著一隻蝴蝶,翅膀微張,仿若要飛翔一般。再看背面,竟刻著一個令人幾乎是要窒息的字:墨。
無數的思緒仿若電流一般襲來,使得柳寰的心微微一沉。
“沒想到慕輕塵要的竟是這個東西?”翠兒領悟一般盯著玉佩,樣式很獨特,看上去絕非池中物,但是那蝴蝶的樣子,倒覺得有些眼熟。“這蝶痕好像在哪裡見過?啊,是……”翠兒睜大眼睛看著柳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也發現了。”柳寰將那個‘墨’字遮住,不讓翠兒看見,臉上微露愁思。
不錯,蝶痕,正是上次偷襲她的那些人所用的暗器。暗器上有毒,是要將她致死,幸得有墨無憂的機敏,讓柳寰躲過一劫,可是這蝶痕就在她的心中烙下印子來。如果說,這枚玉佩就是慕輕塵千方百計想要奪回的東西,那麼這枚玉佩是不是就代表他的身份之謎?
表面是古意閣閣主,可是暗地卻是一個暗殺組織的首領,這樣說得通,但那墨字又作何解釋?
柳寰可以相信慕輕塵不是想要殺掉她,可是卻無法再望下去猜測他隱藏的秘密。
北煙國境內最大的富商,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沒有人知道他要往哪裡去,可是如今,柳寰卻知道了他的一切。如果刺殺她只是意外,那麼刺殺墨君皇呢?墨字,代表了什麼?慕輕塵到底與墨君皇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奴婢認得這個,曾有一段時間,所有的罪犯都是死於這樣的標記下,所以皇太后太特意下了懿旨要懲治這個猖狂的組織。”翠兒故意避開墨君皇受到威脅的事,其實她內心也是不太相信這樣斬奸除惡的組織首領會是要殺墨君皇的慕輕塵!
“太后也關注過此事?那後來呢?”柳寰問。
“不了了之,雖然通緝過,但誰也不知道這幕後是誰在操作。”
社會上斬奸除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