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知情者,是罪人但也是證人。”墨少白朝著身後使了一個眼色,就有公公領著一個漢子進了大殿。
大家皆是好奇的看著,而墨隱的臉色是越發的蒼白。
“皇上!”王山一見到天顏就嚇得跪著爬過來,然後砰砰磕頭。“皇上,這一切都是太子爺命小人去做的,小人知罪,求皇上開恩啊!”
“你該死,你陷害本宮!”墨隱衝動的上前抓起王山的衣服,指著墨少白道。“他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這樣汙衊本宮!”
“我……”王山嚥下口水。“太子饒命,小人說過不再幫太子押送軍械,但是太子不聽,非要送完這匹。”
“停手。”眼見墨隱的拳頭就要落下王山,墨寧王冷眼問著。“你且說來,柳焰是否是同夥?”
“小人不敢說謊。”王山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澤澈,顫抖道。“柳焰與小人是好友,自然是知道小人的事,這次因為小人臥病在床,所以柳焰才幫著小人押送的。”
聞言,一邊的柳焰已經嘆了一口氣,看著這個交好的朋友,他突然才明白過來自己早是被算計的。只是,這場算計牽連了柳家所有的人。
小人,果真是小人!
柳寰在一邊咬著牙,捏緊了拳頭。
“拖出去,斬了!”墨寧王揉了揉眉心,不留任何情面。
“皇上饒命啊!”王山尖叫著保住墨少白的腿。“四殿下救我,不是說了出來作證明可以保我性命嗎!尚書大人,救我!”
尖叫中,王山已被侍衛拖了下去,柳寰與墨君皇沒有說話,此時說再多,也就換了罪名而已。
“皇太子勾結外賊出賣本國,即刻撤去太子位,打發出皇宮。朕且饒你一命,但是不要再讓朕見到。”墨寧王思慮著,目光落在墨少白的身上,平日裡不覺得他這樣心狠,想不到他竟連昔日交好的皇太子都能如此對待,是一個狠辣的人。
“父皇、父皇!”墨隱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卻也被掃地出門。
剩下柳焰在大殿上一句話不敢說,柳寰則是沉下心來,如今連皇太子都可以因為墨寧王的一句話變成小嘍囉,那就是證明墨寧王是有備而來,不打壓柳家絕不會罷手。每一步都要走的很小心,每一句話都要斟酌。
“柳柏。”
“罪臣在。”柳柏慌忙出列跪下。
“你兒私通太子包庇不說還幫忙押送,這不會是你的想法。”墨寧王淡淡的,好想聊天一般,氣氛卻更是緊張不堪。
“臣教子無方,望皇上降罪。”柳柏眉頭緊擰深深撲了下去,心中五味陳雜,早知道有今天這一步,可是他卻那樣無奈。
“欺君,可株連九族。”墨寧王審視著柳柏,這個柳家的釘子終於是要拔了,雖然是少去了一個兒子。
株連九族,那就是說柳寰也絕對在內。
“皇上。”終於,柳寰開口道,很是恭敬地看著墨寧王。“罪臣女本是不該有說話的權利,但是皇上乃一國明君,希望能夠聽聽我的心聲。”
“你說。”
“罪臣女哥哥向來與皇太子沒有任何結交,又怎會知道皇太子的隱藏秘密,而皇太子素日與澤大人交好,澤大人又與父親不合,所以皇太子更是沒有理由將這威脅他生命的事情告訴柳家任何一個人。而與罪臣女哥哥交好的王山,只是近日才與哥哥有所聯絡,哥哥也是為了賺取銀兩才藉此機會押送,還望皇上明察!”
“你的意思是說,朕的判決有不公?”墨寧王挑起眉,實則他對柳寰比較欣賞,這女子幾次三番這樣大膽與他說話,聰慧機敏,如若不是柳家的人,恐怕他就不會反對她與墨君皇在一起。
“罪臣女不敢,只是想讓皇上給柳家一個贖罪的機會。”墨寧王喜怒無常,柳寰不能強硬碰撞,只能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