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納拉氣得不輕,揚聲道。“該死的奴才,還背身作甚,找不回本主的紅寶石,就都賜白綾!”
“啊!遵命主子!”兩個婢女驚嚇一般迅速解凍,臨走時還不忘甩個眼神在柳寰身上,將這個能夠讓八皇子解衣的女人牢牢記住。
烏納拉昂首挺胸,靠近柳寰冷哼一聲,便不再回頭地往回走去。在草叢裡發現了紅寶石的婢女也匆匆跟上去,她們的腦袋垂得很低,生怕撞到了烏納拉這個火山口,會被無情的封殺!
身後的墨邪與墨無憂也如木頭人一般呆在原地,墨君皇的脾性都知曉,但是從來不理會朝中瑣事的他,今天卻為了柳寰與烏納拉直面衝突,這還是他們從未想過的。他們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就看向那矗立在風中,靜的仿若不存在一樣的墨君皇。
清風揚起他耳畔的銀髮,一縷一絲灑脫張揚,眉心間散發著的霸道並未減去半分,但那雙褐色的眼眸中隱藏著讓他自己都覺得震驚的東西。
他是在生氣?不經意間的動怒?
因為烏納拉侮辱了柳寰,還是說因為烏納拉說柳寰勾引墨少白?
在墨君皇惆悵之中,柳寰轉過頭來淡漠道。“能得八殿下出手相助,柳寰心裡感激,但現要去萬壽宮,我就先告辭了。”
喚了那下太監帶路,翠兒回過神來伴隨左右。
“慢著!”看著那個披著他衣袍的女人就要這樣消失在他面前,墨君皇忽然喝到。
“八殿下還有事?”柳寰也不忌諱,頓下腳步側身挑眉反問。
墨君皇拂去心中的胡思亂想,走上前一步,很是冰冷地說,“我問你。”他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一抹羞澀,但表情依舊那樣嚴肅,“我哪一點像智障了?”
正在凝神靜聽的墨無憂瞬間腳底一滑,若非是一旁還算淡定的墨邪伸手扶住,他恐怕是要與大地接吻了。
“六哥,我感覺被雷劈了一樣。”墨無憂一臉無辜,下意識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之前還如同修羅一般的墨君皇,此刻竟然可以問出這樣沒有經過大腦的問題?墨無憂原本還想著,墨君皇定是要審問柳寰一番,那挑戰書可不能假裝看不見,沒想到現在竟讓墨無憂有種想跳河的衝動。
果然,在墨君皇的思維中,情感值完全歸零啊!
“無憂,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智障’了。”墨邪抿著唇,強忍住胸腔內的那股氣流,儘量讓自己不噴出來,“原來墨君皇也不過如此啊。”
柳寰瞟了一眼那兩個演戲的人,然後注視著眼前這個明明很霸道很冷酷、卻又總是隱約透露著孩子氣的男人,唇角不自主地揚起一抹淡笑,那種突然想捉弄一下他的心思又出現了。
“翠兒。”柳寰挺直背脊,輕聲道。“可有帶梳妝小鏡?”
“奴婢想著三小姐要在宮裡住上一宿,所以就帶著三小姐常用的生活用具。”翠兒悄然捂住了嘴角,不時看著那一臉淡然的墨君皇,然後拿出小鏡子。
“好,贈予八殿下,算是給八殿下借了衣袍的答謝。”柳寰揚揚手,很是瀟灑。
“是。”翠兒將鏡子遞給墨君皇,恭敬道。“請八殿下過目。”
“……”墨君皇不知道這醜八怪女人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一邊嘗試著去分析她眼中散發的奇怪光芒,一邊將梳妝小鏡拿在手中。“有何用?”這破鏡子也能抵那昂貴的衣袍?若說墨君皇真在乎,又何必把衣服給了她?
柳寰暫不答話,只是輕輕邁步靠近墨君皇,然後揚起下巴曖昧地對著墨君皇。說實在的,墨君皇之前那樣霸道地將衣袍裹在她身上,她還是感覺到了這個有著冰冷身體的男子,給她帶來了一種奇怪的安全感。
但感激是感激,現實又會不同,柳寰分得很仔細。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