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暢哥說得真棒！”
“暢哥真是萬事通！”
“暢哥什麼都懂，真是厲害！”
……
半妖七子又開始誇讚模式，說得許暢很不好意思，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以前小時候不懂事，我離家出走，流浪到福德堂。那個時候為了一口吃的，得從早上幹到晚上，累得倒床就睡，根本沒有時間出去玩。闖蕩江湖的英雄夢，就此破碎。”
“許暢，你跟福德堂的人熟嗎？”
君長離從踏進酒樓門檻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留心觀察。
這裡負責在二樓跑堂的小二，低眉順眼，極少說話，而且體內有紙骨，是傀儡人。
在崑崙，司家是擁有最厲害傀儡師的宗門。
如果沒有記錯，如今負責經營這家福德堂的人，正是司耀。
為了獲得更多的資訊資源，她想跟司耀合作。
“離姐，福德堂的老闆經常不在店裡，這邊基本上是散養，每個月有管事的負責算賬，發工錢。至於管理，基本上就是店長管理小組長，小組長負責手下的小二們。後廚也有專門的廚師長管理。”
許暢的話，讓君長離陷入了沉思。
如此先進的管理模式，很現代。
難道司耀也重生了？
這事兒，必須儘快查清楚。
二樓另外一個包間，位置在最靠裡面的地方，加之有兩個傀儡人把守，幾乎很難被人打擾。
雅室裡，薰香爐裡燃著嫋嫋白煙。
沉香的味道，醇厚又韻味十足。
窗邊坐著的兩人正在對弈，棋盤上，黑子佔盡優勢。
“君長離今日也在這裡吃飯，你不打算過去打個招呼？”
司耀披散著一頭銀色長髮，一身白色衣袍，擺出懶懶散散的模樣，忍不住打趣坐在對面的男人。
“她跟人吃飯，我去做什麼？”
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惹得司耀再次笑出聲來。
“我說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我看她可是帶了好幾個男人進去，你就不怕她紅杏出牆？”
對面的男人穿著淡金色的袈裟，那張臉分明是北玄，但是細看一番，又覺得他的眼神裡過分銳利，身上散發的戾氣也愈加深重。
跟清冷如高山雪蓮的北玄，說不同，又有相似之處。
“你要是閒得慌，可以過去找君長離。”
他冷冰冰的話語，聽得司耀一陣惡寒。
司耀抖了抖，撩了一下耳邊散落的長髮，“行了，醋罈子都打翻了，滿屋子的醋味兒。”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勾唇一笑，“其實，君長離會主動找上門。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