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考試,聽說君家三子都會參加。我們怕是連上擂臺的機會都沒有。”
佈告剛剛貼出來,一大群弟子就圍在大門口討論起來。
“別說君家三子了,各大宗族世家都有專門培訓的貴族院,那裡有最好的師父,最好的靈脈。我們這些小鎮修煉者,拼了命,也頂多是去好一點兒的宗門。”
“新人院選拔,算是相對公平的制度了。”
“屁!在我們這邊掛名的世家子弟,佔用我們的晉升名額。哪裡公平了?”
“算了算了,有怨天尤人的時間,還不如多練一套劍法,多背一套心經。”
“不不不,我已經鹹魚躺了。反正我們新人院就是權貴們碾壓的小辣雞。”
……
等人群散去,君長離才打著哈欠,懶洋洋地站在佈告前。
看了一下活動時間,還有流程。
她不打算參加,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剛才那些人都猜對了。
本就是一場權貴們的遊戲。
來自底層的新人院弟子,只不過是世家權貴們的陪襯,別人是光宗耀祖,而窮人只是炮灰、踏腳石。
“君長離,你還在站這裡做什麼?憑你的資歷,今年無法參加試煉石大典,別再痴心妄想了。”
一個尖嘴猴腮的同門弟子,身後跟著幾個舔狗。
是的,就算是在新人院這麼底層的地方,還要分三六九等。
窮人看不起更窮的人。
君長離懶得搭理他們,神情寡淡地轉身就走。
“站住!”
挑事的那個弟子,顯然是沒有達到心理預期,邁腿攔住君長離,繼續奚落,“你姓君,該不會是君家人吧?隱藏實力啊?”
“什麼君家人?家生子也姓‘君’,只不過是被家主賜了姓,可惜還是奴才一個。”
其他舔狗附和。
君長離冷冷地瞟了一眼擋著自己的那條腿,當即狠狠一腳踩下去。
“哎喲!好痛!”
那個挑事的弟子抱著腳,痛得大呼小叫,“君長離,你他媽不過是家生子而已,在我們面前裝什麼裝?你真要是君家人,怎麼可能送到新人院來?”
“就是就是,許少爺,說得真好!”
“對對對,許少爺說得有理!”
“許少爺最棒了!”
舔狗們附議。
君長離聳聳肩,不與傻逼爭長短,不與腦殘爭輸贏。
等她回寢室,發現居然來了一個新室友。
上一個,被她嚇跑了。
新室友正在鋪床,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連忙走過來打招呼。
“你好,我叫許楠,今天剛轉學過來,請多多指教。”
她的長相普通,笑起來挺有親和力。
只不過,深藍色粗麻布弟子服套在她身上,有點兒大,不太合身。
應該是沒給負責分發弟子服的管事送紅包。
“你好,我是君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