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魚沒有拿聽筒，表情冷淡地望著他，等他嚷夠了，她才慢條斯理地拿起話筒，“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什麼？”姜勇愣怔一瞬。
很快，又開始破口大罵，“你他媽現在掙錢了，是不是不打算養我？告訴你，老子是你爹，是你親爹！”
越說越激動，他甚至拿起話筒，狠狠地敲擊著玻璃。
一旁的警察迅速上前制服。
姜勇被警察一個反手就鉗住了。手臂被鉗在身後，腦袋被摁在探視桌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放開我！”姜勇一身狼狽，嘴裡卻還在繼續罵，“不孝女，老子養你那麼多年，你居然只顧著自己享福。我要去告你！”
姜魚放下話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到站起身離開，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因為她知道，姜勇多半也是被矇在鼓裡。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抱錯，認為姜魚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君芙蘭坐在車上等姜魚，見她這麼快就出來，不免心中疑惑，“這麼快就確認了嗎？”
“嗯，姜勇這個人沉不住氣，如果知道我的身份是真千金，只怕早就找上門，跟你們要錢了。剛才我問他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他下意識想到的是我不給他錢，而不是杜娟給他戴綠帽子。很顯然，他心中認定了我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排除掉他，我們可以去詐一詐姜世哲。他這人也藏不住話，繞兩圈就會說實話。”姚玉箏撇了撇嘴，繼續道：“芙蘭，如果姜世哲真的是知道內情，而選擇欺騙你。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姜夢瑤真是他的私生女，我會跟他離婚。”君芙蘭捂著腹部，那裡隱隱作痛。
姚玉箏皺眉，“剛才讓你先回家休息，你非要跟著來。傷口疼了吧？”
“媽媽，要不還是去醫院？萬一有什麼問題，有醫生可以及時處理。”姜魚擔心君芙蘭的身體，特別是見她一臉蒼白，心中不忍。
君芙蘭牽起嘴角，勉強地笑了笑，“沒事兒，能忍受。傷口疼，說明它在慢慢恢復了。”
“犟什麼犟？到時候疼的還是你自己。”姚玉箏勸不住她，只能氣哼哼地望著窗外。
中途，姚玉箏下了車。
君芙蘭叫住她，“要不去我們家坐一坐？”
這裡到姜家別墅，也就只有幾分鐘的路程。
姚玉箏搖搖頭，笑著衝姜魚她們擺了擺手。
“我怕去給你們添亂。姜夢瑤那個綠茶，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