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倍有多,已經不遜於大多數的初階地仙,方才的一番惡戰,僅僅耗去了四成的法力,以如今的遁速,即使中毒在身,想要從三名初階地仙的手中逃走,也是輕鬆異常,不過,範穰的神通遠非初階地仙可比,是敵是友還難以確定,水生自然不願在其面前露怯。
自從丘龍子三人現出身影之後,範穰一直在側耳傾聽著遠處的動靜,面色陰沉,感受到水生體內陡然衝出的殺機,目光中頓時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扭頭望了一眼水生,輕嘆一聲,說道:“你是受老夫所邀才沒有離開酆都,老夫豈能坐視你陷入危險之中?不過,老夫卻也不能衝他們下手,否則的話,這同室操戈的罪名也就落實了,這樣吧,你我先離開這裡再說!”
話音未落,袍袖一抖,一道赤焰從袖中飛出,化作一艘四五丈長的赤紅色飛舟,身影一動,飛身踏上舟頭。
水生沉吟了片刻,腳步一抬,落在了範穰身後,爆鳴聲中,飛舟破空而去,片刻間,耳畔已是風聲呼嘯,只看到一條赤紅色光帶從天際頭劃過,所過之處,天空如同被劈成了兩半一般。
“範老兒,你逃不掉的!”
丘龍子怒吼道,法力一催,速度不由快了許多。
鍾魑心中卻暗自鬆了一口氣,不由放慢了遁速,遠遠地傳音過去:“丘師兄,我看你還是省省吧,你幾時聽說過範師叔不戰而退,他是在顧惜同門之誼!”
“狗屁同門之誼,他這是走投無路,我敢肯定他體內的傷勢根本就沒有恢復,你要是膽小,那就請回吧,當然,我會把你今天的一舉一動如實報給琴心師叔!”
丘龍子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風馳電掣般追了下去。
紫妍望了一眼面色難看的鐘魑,神情複雜地傳音說道:“他二人昔日就不對頭,有了這個如此好的報復機會,他又怎會輕易放過,算了,你我也追過去吧,至於追不追得上,那就聽天由命了!”
鍾魑點點頭,不再言語,法力一催,本已慢下來的腳步再次快了幾分。
四道光影在空中疾速劃過,爆鳴聲不絕於耳。
飛舟的速度越來越快,丘龍子三人越追越遠,一個多時辰過後,飛舟竟然從三人的神識之中消失了蹤影。
“老傢伙,膽小鬼,我就不信你能逃得掉!”
丘龍子一邊憤憤不平地喝罵,一邊祭出一隻傳訊法盤出來。。。。。。
飛舟之上,水生盤膝而坐,一團烏光把身影給裹了起來,隨著天罡煞氣在三大經脈之中飛速流轉,肌膚之上那種針扎刀刺般的痛楚似乎也慢慢減輕了不少。
範穰一邊駕馭飛舟前行,一邊時不時地回頭打量一下水生,心中暗自稱奇,這化骨魔血之毒,就連地仙境界的存在都難以輕易拔除,那種痛楚更是令人難以忍受,水生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
最讓他鬱悶的是,即使他修煉的功法特殊,也無法看清水生的境界深淺,明明是化神中期的境界,偏偏體內的法力充沛異常,甚至不遜於地仙初階的存在。
突然,一陣嗡嗡的響聲從腰間某處傳來,伸手在腰間一拍,銀光閃過,手中已多出一枚六角形傳訊法盤,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從法盤之中不慌不忙地傳出:“敢問師兄,外殿使者周鼎可在你身畔?”
範穰面色微微一沉,說道:“沒錯,他是和我在一起,琴心師弟有何指教?”
“指教倒談不上,此人在絕陰之地外殺了我執法殿數名弟子,又擊傷了寒月師兄,還望師兄能把他擒獲,交與執法殿,師弟一定向帝尊大人把師兄的功勞給報上。”
“功勞?老夫不稀罕這什麼功勞,他一名外殿使者,即使犯了什麼大錯,也是由承天殿提請掌殿使者稟告帝尊師兄,由帝尊師兄來決定對其如何懲處,執法殿為何要插手此事,守在絕陰之地外?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