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射進石室之中。
陳儼彷彿已經好久沒有直視陽光一般,雙眼微眯。伸手在額前搭了個涼棚,直到適應了陽光之後,這才走出石室。
兩間石室建在一座小石山半腰,小石山上靈光閃爍,整個被禁制法陣浸潤,一階階整齊的石階通到山腳之下,放眼四顧,一眼就能看到遠處碧波盪漾的大海,此處島嶼面積並不大。長寬各有十幾裡左右,島嶼四周的石縫之中,不時閃出一道道白色靈光。
小石山四周,修建著五座二十多丈高的青色石塔,把石山拱衛在內,石塔之中,時不時噴出一道道碗口般粗細的靈光。
島嶼之上,稀疏地生長著一些低矮的灌木,綠意盎然。
水生目光掃過五座石塔。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玉鼎山玉鼎天池之中的那五座白色石塔,暗自嘆了一口氣。
海風吹來,陳儼漿洗得半白的長袍獵獵作響。長長的鬍鬚也隨著飄揚起來,隨手一揮,那張巴掌大的淡黃色符篆向天際頭飛去。化作一道黃色光絲,眨眼不見。天空之中卻是什麼也沒有出現。
水生頓時愣住。
蝶衣睜大了眼睛往遠處看去,什麼也看不見。就連那道黃色光絲都消失在天際頭,神識掃過,同樣什麼也沒有。
遨烈張大了嘴巴,望望老者,再望望水生,最後把目光落在龜妖臉上,難道說,十萬靈石就買了個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卻遠遠傳來一聲高亢刺耳的龍吟之聲,聽這聲音似乎比那條藍蛟發出的叫聲還要尖銳,聲音中飽含著一種淋漓盡致的王霸之氣。
“怎麼樣,這符篆還行吧,在這周圍數百萬裡海域之中,以蛟龍一族最為強大,有了此符,遇到高階海獸之時,完全可以保住性命。”
陳儼得意地說道,隨著話語,雪白的鬍子一抖一抖。
龜妖的臉色卻有點難看,如果聽得沒錯的話,這聲龍吟和那頭十級金蛟發出的聲音極為相似,簡直難以分辨細微之處的不同。看來,此老肯定是聽過那頭金蛟的叫聲。
水生心中卻是震驚之極,自己有生以來從未聽說過這種僅僅記錄著一道聲音的符篆,乾坤老人同樣精擅制符,乾坤壺中和符篆有關的所有典籍之中卻沒有記載過這種符篆。
遨烈、蝶衣目光中同樣露出驚訝之色,此符沒有任何殺傷力,卻又有著不一般的殺傷力。
“敢問陳道友,此符的名字叫什麼,又是如何製作的呢?”水生摸了摸下巴,問道。
“嘿嘿,這是老朽無意之中發明的一種符篆,沒有名字,製作嗎,倒也簡單,道友若是願意付上一百萬靈石,老朽可以為道友講上一二,至於道友能不能學會,老朽可無法保證。”
聽聞此語,蝶衣不禁瞪大了眼睛,僅僅聽了一聲龍吟就花去了十萬靈石,一個把聲音錄入符篆之中的辦法就要收上百萬靈石,而且還不管教會,這陳儼也真能賺錢,又有多少修士手中有百萬身家,即便是元嬰老怪,也沒有這麼奢侈,眼珠一轉,問道:“道友這聲龍吟又是從哪裡聽到的呢?”
“十萬靈石。”
陳儼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怎麼不去搶呢?”
對於蝶衣的白眼,陳儼並不生氣,反而笑呵呵地說道:“老朽憑本事吃飯,一向童叟無欺,道友若是沒有靈石,大可以不問,再說了,十萬靈石重要還是一條性命重要?”
蝶衣扮了個鬼臉,扭轉身去,不再搭理他,心中卻是暗自腹誹。
水生卻說道:“在下生來愚鈍,怕是不容易學會,願意付上二百萬靈石請道友教會製作此符的辦法。”
陳儼連連搖頭,說道:“不妥,不妥,這生意做不得,老朽一向只管教,不管會,你想想,道友若是連制符之術都不會,難道老朽還要教上你三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