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雞和尚臉上露出一絲赫然之色,訥訥說道:“施主見笑了,此人雖然平日裡橫蠻。時常打罵欺凌他人,卻沒有做出殺人越貨之事。總不能把其殺了吧?”
水生收起笑容,面色一板。衝著廟宇裡的佛像說道:“出來吧,見見這位呂大爺的派頭。”
“呀嗬,你他娘弄什麼鳥,是不是想捱揍?”
呂登彪搞不明白水生究竟在做什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水生,摩拳擦掌就要動手。
佛像之後黑光一閃,竄出一隻身長八尺的黑虎,銅黃色的雙睛不怒自威,大步走到水生身旁。衝著呂登彪就是一聲虎吼。
腥風撲面,長長的獠牙閃著寒光。
好在,水生早已暗中吩咐過黑虎,只是嚇唬嚇唬呂登彪,要不然,黑虎早已一口咬斷了呂登彪脖子。
呂登彪“媽呀”一聲尖叫,轉身就跑,剛剛跑出五六步遠,雙腳一軟。跌倒在地,連滾帶爬地正要從泥巴地裡爬起來,卻發現黑虎已到了自己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脖子。
“周施主。此人罪不致死,況且他家裡尚有老母奉養,暫且饒他一命。”木雞和尚慌忙喊住水生。
水生衝黑虎吩咐道:“好了。看住他,不要讓他動彈!”
隨後把目光望向木雞和尚。說道:“大師,以你神通。何苦在此難為自己?你覺得壞人最怕什麼?是拉不出屎來嗎?”
看到黑虎沒有上前撲咬呂登彪,木雞和尚這才放下心來,雙掌合十,宣了一聲佛號,說道:“小僧並未覺得呆在此處有多苦,也沒覺得渡人為善的功業太小,此人原本在鎮中橫行霸道,無人不怕,如今他已經收斂了許多,若是假以時日,肯定會一心向善。”
水生心中暗罵木雞和尚迂腐,竟然受這種潑皮無賴辱罵欺凌,看來,除非是有人威脅到性命,木雞和尚才會出手相懲,否則的話,以木雞和尚的神通,別說是對付一名凡人中的潑皮無賴,就是對付一名法力高深的修道者,伸伸小指頭也能把對方搗死。
“善良只是被邪惡欺凌的物件,對付惡人,只有比他更惡才行。”水生冷冷說道。
隨後把目光望向瑟瑟發抖的呂登彪,說道:“呂登彪,你也看到了,這隻老虎是我養的,我隨時可以吩咐它吃了你。現在,我來問,你來答,若是有一句謊言,我就讓老虎咬你一口,若是有兩句,我就讓它咬你兩口,依次類推,只到把你一身肥肉吃光為止。”
聽聞此言,再看看黑虎閃著寒光的長長獠牙,呂登彪頓時面色如土,趴倒在地,一邊磕著響頭,一邊求饒:“爺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請看在木雞大師教侮多年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小的今後一定冼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一次,呂登彪的話語裡再也沒有罵人的言語。
“現在想起大師的教侮了,晚了。不過你放心,我決不會讓老虎一兩口就咬死你,我會讓它先吃了你的十根手指,再吃掉你兩隻腳,最後,再咬去你耳朵鼻子。當然,你也可以繼續撒謊騙人,不過,我會到鎮子上一一核實。”
彷彿是為水生助威,黑虎相當配合地低吼一聲,歪頭望向呂登彪。
“爺爺,爺爺請問,小的知無不言。”呂登彪抬起頭來,額頭上冷汗涔涔,口中陣陣發苦,一股騷味遠遠傳來,仔細看去,褲子竟然涅了一片。
呂登彪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名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心地會恁般歹毒,竟然想讓老虎凌遲自己,黑虎如此大的嘴巴,怎可能一根根咬下十指,只怕是一口下去,一隻手臂已經不見。早知道煞星在此,今天說什麼也不來找木雞和尚。
“好吧,我來問你,你認為呂店鎮何人最壞,何人該殺?”
“最壞,最壞的人就是鎮東頭開藥鋪的呂思賢呂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