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歷來對跟你姐夫的親戚關係迴避、避諱,也從來沒有為任何事情端出過這種關係,現在怎麼了?為了張大美連基本原則也放棄了?”
鼠目:“你大錯特錯了,我這是為了你,如果你因為這個案子真的受到孫國強的迫害,我又沒有能力拯救你,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你被我拉上賊船,束手無策,懊悔終生?我只能扔下這張老臉,為了你拼命一搏了。”
陳律師嘿嘿一笑:“好好好,不管你是為了誰,就憑你能編出這麼一套讓人感動的話來,我也得陪你把這場官司打到底。”
說話間已經到了康復醫院,鼠目把車停好,兩個人從車上下來,抖擻精神,向醫院辦公樓走去。
紫苑路3號大院裡,趙吉樂跟那個曾經在趙寬家裡蹲守的緝毒警察跟在潤髮身邊送他回家。陶仁賢急三火四地衝到了潤髮跟趙吉樂面前,驚詫不已地問道:“這小子怎麼放出來了?沒事了?”
趙吉樂:“不是沒事了,是取保候審。”
陶仁賢又指著潤髮的鼻子質問:“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狠?李寸心多好的人,你怎麼就能下狠心害她?還取保候審呢,這麼嚴重的罪行怎麼能輕輕鬆鬆就放了出來?不行,我不服。”
潤髮讓她一頓連珠炮轟得面紅耳赤,臉上沒了癮君子的憔悴和蠟黃,倒好像已經戒毒成功,恢復了身體健康。他此時此刻不敢跟陶仁賢計較,低了頭一個勁往趙吉樂身後躲。緝毒警察驚詫不已,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只好在一旁旁觀。趙吉樂無奈地攔在陶仁賢和潤髮之間,勸阻道:“陶阿姨,取保候審是符合法律程式的,潤髮有病,回到家裡是為了治病的,違犯了法律有法律處置,你就別為難他了。”
陶仁賢不滿地對趙吉樂說:“你這個孩子怎麼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這是什麼人?是你的害母仇人啊,如果你媽不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現在早躺到骨灰盒裡了,你還幫著他說話哩?肯定是他爹周文魁走後門把他放出來了,憑什麼政協主席的兒子犯了法就可以放出來。這不行,徇私枉法,我非得告你們去。”
趙吉樂:“陶阿姨,你就別管這件事了,他犯沒犯法,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公安局說了還是不算,得由法院判決,所以他現在還只是犯罪嫌疑人,身體不好,又有毒癮,這你是知道的,取保候審也是沒辦法的事。並不是說他沒事了,徹底釋放了。”
陶仁賢仍然喋喋不休:“不管是什麼說法,反正我就覺得這麼做不對,毛主席說了,不平則鳴,我這一回就鳴定了。”
趙吉樂哭笑不得:“好了好了,陶阿姨,您鳴吧,我可還得執行公務呢,我得去辦手續。”然後對潤髮下命令:“愣著幹嗎?走啊。”
潤髮看了陶仁賢一眼,正要走,陶仁賢攔住人家:“別走,我還有話要說。潤髮,你也別恨我,不是阿姨生氣,是你做事情太歹毒了。你李阿姨多好的人?你怎麼就能下得了手?你看看,你把人家害了,人家還試圖拯救你,為什麼?不就是希望給你留一條活路,希望你能改正學好嗎?你給我說,你今後學不學好?”
潤髮低著頭說:“我學好,一定學好。不然就對不起李阿姨。”
陶仁賢:“你再說,你今後還吸不吸毒了?”
潤髮:“我已經開始戒毒了,今後我再也不吸了,我再吸毒就天打五雷轟。”
陶仁賢這才滿意了:“嗯,你今後學好了,也不枉你李阿姨救你一場。”
趙吉樂看到陶仁賢告一段落了,急忙領著潤髮往回走,緝毒警察問趙吉樂:“這老孃們誰啊?說話這麼大氣。”
趙吉樂:“錢市長的老婆。”
警察吐吐舌頭:“真夠勁,看不出來,我還以為她是居委會幫教小組的組長呢。”
康復醫院,鼠目和陳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