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薛靈君這一日都呆在住處,黃昏時分,郭震海前來通報,說是昨日那個商人胡大富又來了,薛靈君毫不猶豫地讓他請進來,郭震海看到薛靈君如此表示,臉上表情顯得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殿下,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薛靈君道:“既然覺得不當講那就別說了。”
郭震海道:“屬下認為那個胡大富形跡可疑,殿下應該遠離此人……”
話未說完已經遭遇薛靈君冷如刀鋒的目光,郭震海內心不由得一顫,垂下頭去,低聲道:“屬下冒犯!”
薛靈君冷哼一聲道:“本宮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過問?郭震海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你來渤海為的是保護我,不是為了監視我,本宮更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郭震海沉聲道:“屬下絕沒有冒犯長公主的意思,只是為了殿下的安危著想。還請殿下三思,有些事情處理不當非但會讓殿下陷入危險之中,還會影響到大雍的聲譽。”
薛靈君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怒斥道:“混賬!你說什麼?你在說本宮影響到大雍的聲譽嗎?給我滾出去!”她強行抑制住衝上去抽郭震海一個耳光的衝動,披上斗篷,看都不向郭震海看上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郭震海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防護之責,趕緊跟在身後,一直跟到院落中薛靈君停下腳步,霍然轉過身去。望著身後隨行的幾名金鱗衛道:“你們給我聽著,今個兒誰敢跟上來,我便親手殺了他!”
向來風情萬種的薛靈君很少流露出這樣凜冽的殺氣,連郭震海都不禁內心一顫,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他人退下。
薛靈君滿腔憤怒地來到門外,看到胡小天仍然站在外面候著,她的這幫手下居然連大門都沒讓他進去,顯然對這廝的戒心很重。
胡小天笑眯眯躬身行禮道:“胡大富參見長公主殿下!”
薛靈君指了指胡小天的馬車道:“上你的車。陪我出去散散心!”
郭震海那幫金鱗衛也不敢跟上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薛靈君上了胡小天的馬車揚長而去。
胡小天陪著薛靈君來到了海神廟,自從這裡的廟祝被抓之後,海神廟也變得冷清了許多,廟裡並沒有多少香客,薛靈君看來心情不好,上香的時候也沒有讓胡小天陪同,胡小天獨自一人站在大殿外。欣賞著這海神廟的建築。
薛靈君上香出來的時候,看到胡小天正歪著腦袋看著長亭內的碑刻。輕輕咳嗽了一聲來到他的身後,胡小天並沒有回頭,有些驚奇道:“這裡居然有大康高宗的題字。”
薛靈君掃了一眼,不屑道:“有什麼稀奇,渤海之前一直都向大康俯首稱臣,也就是在大雍崛起之後方才棄暗投明。”
胡小天笑了起來。
薛靈君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君姐棄暗投明這個詞用得真是妥當。貼切,小弟佩服佩服!”
薛靈君道:“良禽擇木而棲,渤海國主若是沒有這點本事,一個小小島國也不會存活至今。”言語中流露出對渤海國的不屑。
胡小天道:“君姐的心情似乎受到了影響?”
薛靈君嘆了口氣道:“還不是被你害得?你居然能夠想出這一手幫助那妮子脫身。”
胡小天笑道:“那醋罈子若是不走,我豈能有接近君姐的機會?”
薛靈君道:“只是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要被你連累得聲名狼藉,勾引有夫之婦,現在已經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胡小天道:“君姐勿怪,昨晚的事情也非我可以安排,而是有人故意將訊息透露給我家的母老虎,挑唆她登門鬧事,若是她全無表示豈不會讓人生疑?”
薛靈君點了點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