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的事情上,胡小天和我方擁有著相同的利益,就算我們不派他去,他也一定想將這件事搞個清楚弄個明白。”
文承煥道:“就說派他前往西州弔唁李天衡,為大康澄清此事,追封李天衡為王,順便勸降李鴻翰。”
七七道:“你當胡小天是傻子嗎?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前往西州?”
文承煥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更何況我方大軍屯集在西川邊境,那李鴻翰也不是傻子,除非他想自尋死路,否則不會做出斬殺使臣的事情。”
洪北漠道:“文太師所言極是,而且胡小天向來野心勃勃,他雖然不會老老實實地為朝廷辦事,但是他對西川覬覦已久,想必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七七道:“你是說,他會打著為大康出使的旗號辦自己的事情?”
洪北漠微笑道:“公主殿下明鑑,胡小天此人最擅長做得事情就是公器私用!”
七七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方才道:“依你之見派誰去當使臣最為合適?”
洪北漠道:“慕容展!”
胡小天看過七七的這封密函,特地留意了一下落款,日期是在兩天之前,也就是說慕容展從康都趕到鄖陽只用了兩天的時間,這速度可真是夠快,他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將密函慢慢整理好了塞入衣袋之中,自從大婚之後,胡小天就在服裝設計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對衣服進行了不少改良,當然不至於再像婚禮當日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出來,不過在細節上進行一些人性化的加工還是必要的。
慕容展也很能沉得住氣,灰白色的雙目靜靜望著胡小天等待他的回覆。
胡小天嚮慕容展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慕容統領請用茶!”
慕容展點了點頭,蒼白的面孔上仍然沒有絲毫的笑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卻聽胡小天道:“這信裡的內容慕容統領想必清楚吧?”
慕容展搖了搖頭道:“公主殿下給王爺的私信我怎麼敢看?”
胡小天呵呵笑道:“慕容統領還是像過去那樣的古板,換成是我,一定抑制不住好奇心,偷偷拆開看了,然後再用火漆封好,既滿足了好奇心還不會露出半點破綻。”
慕容展道:“論到變通在下自愧弗如,在下已是知天命之年,想要改變也是來不及了。”
胡小天道:“稟性難移,是好事也是壞事,慕容統領在感情上想必也是從一而終吧?”
慕容展兩道白眉皺起:“多謝王爺關心,在下的家事無需他人過問。”
胡小天呵呵笑了起來:“我只是對飛煙關心,可不是關心你。”
慕容展強壓怒火,這廝實在是太猖狂了,擺明了想要挑釁。
不過胡小天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輕聲道:“大雍還嫌自己的麻煩不夠多?居然還敢派人前來索要東洛倉?當年我的確說過借東洛倉五年,可簽下合約的是朝廷,我可沒說過一定要把東洛倉還給他們。”
慕容展真是哭笑不得,這廝果然皮厚心黑,從一開始就準備賴賬,不過他對東洛倉的事情並不關心,永陽公主派他前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
胡小天道:“公主殿下真是有趣呢,想讓我為她做事只管直接開口差遣就是,居然還開出條件,你知不知道她開出了什麼條件?”
慕容展沒說話,一副漠然置之的模樣。
胡小天道:“慕容統領,你很不配合噯!”
慕容展道:“不知王爺讓我怎樣配合?”
胡小天道:“公主殿下說讓你陪我前往西川弔唁,順便勸降李鴻翰,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一丁點兒都不知道?”
慕容展道:“倒是聽說一些,可公主殿下並未詳細說明,只是說王爺怎樣吩咐,在下就怎樣去做!”
胡小天看到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