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油光滑亮,看不出紋路了,拿到舊貨市場應該能換點銀子。
沒過多久時間,一胖一瘦兩人被帶上了公堂,兩人都是鼻青臉腫,胡小天看得真切,這兩人正是前兩日因為爭羊打官司的賈德旺和賈六。
兩人被帶進來之後,同時口呼冤枉,搶著往原告石上跪,到底是賈六身體靈活,再次搶先。
胡小天看到兩人的樣子心中暗笑,這兩人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前兩天因為打官司鬧得被打板子罰錢,傷疤恐怕都沒好呢,居然又來擊鼓鳴冤,幸虧今天許清廉不在,不然的話,肯定再給你們每人幾板子,順便再罰點銀子。
賈德旺高聲道:“大人,小的冤枉啊!”
胡小天笑眯眯道:“你有何冤枉?”
賈德旺還沒說話,賈六搶著道:“大人,小的才冤枉,路上和此人狹路相逢,他衝上來抓住我便打,打得我鼻青臉腫,苦不堪言。”
胡小天道:“你們兩個抬起頭來!”
兩人齊齊將面孔抬了起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看來誰都沒佔多大便宜,這兩人都看出今天坐堂的並非是縣令許清廉,而是換了一個年輕官員。賈六倒還罷了,賈德旺總覺得這位年輕官員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打心底冒出一股冷氣,乖乖哩格隆,這不是那晚的獄友嗎?
從賈德旺突變的神色胡小天就猜到他認出了自己。
賈德旺嚇得趕緊把腦袋耷拉了下去,一旁賈六道:“請大人驗傷!”賈德旺突然咳嗽了起來,賈六有些錯愕地看了他一眼,賈德旺又連續咳嗽了幾聲。
胡小天道:“胖子,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有何冤情?”
一旁郭守光聽得直搖頭,哪有這麼問案的,公堂之上用胖子稱呼人家實在是太不像話。
賈德旺這會兒腦袋就快耷拉到地面上了,他低聲道:“大人,小的不告了!”旁邊的賈六似乎也察覺到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頭,也跟著道:“大人,我也不告了。”
主簿郭守光怒道:“以為我不認得你們兩個,之前你們為了爭搶山羊之事就鬧得不可開交,這才過去幾天,又來公堂鬧事,無辜滋擾公堂,該當何……”
胡小天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拍,將郭守光的話從中打斷,目光捎帶著冷冷看了這貨一眼,媽辣隔壁的,老子才是一把手噯,你丫衝出來搶老子風頭幹毛?
郭守光因胡小天的這記驚堂木,窘得老臉通紅,心說這位縣丞大人太不給面兒了,我是幫您說話呢。
胡小天可不領情,笑眯眯望著下面跪著的兩人道:“狀!不是那麼告滴,你們以為想告就告,想不告就不告,這裡是公堂,你們說了不算……”這貨滿懷深意地又看了郭守光一眼,右手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威風八面道:“我說了才算!”
一幫胥吏衙役都聽出來了,這位胡大人在指桑罵槐呢,表面上呵斥這倆人,實際上是在給郭守光提個醒,讓他別多說話,分清主次。
郭守光惱得把腦袋耷拉到肩膀下頭了,老子多嘴,老子犯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胡小天道:“到底是誰先動手的?”
賈六和賈德旺對望了一眼,賈德旺眨了眨眼睛,他們之間的細微互動根本瞞不過胡小天的眼睛,胡小天從他之前聽到看到的事情已經將這件事猜了個七八成,上次兩人為了一頭羊打官司就是做戲,最終的目的應該是將賈德旺送入牢中,從賈德旺對周霸天畢恭畢敬的態度可以看出,這廝甘願被關就是衝著周霸天去的。
賈六道:“我……”
“為何要動手?”
賈六道:“啟稟大人,小的賈六,因為我心中有怨氣,上次他偷了我的羊,還惡人先告狀,拽著小人來縣衙打官司,結果還得小的捱了板子罰了銀子,連山羊也被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