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一個新來的縣丞。
萬廷昌來到大堂之上,這貨眼神不太好,抬頭看了看堂上之人,影影綽綽能看出不是許清廉,但是看不清面目,只是拱了拱手道:“學生萬廷昌見過縣丞大人。”
胡小天揚起手中的驚堂木啪!的一下敲了下去。冷冷道:“堂下何人?見了本官因何不跪?”
萬廷昌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位縣丞大人和在他家裡裝神弄鬼的招魂師聯絡在一起,傲然道:“學生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大康律例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秀才在公堂之上按例是不需跪的!”
胡小天朝郭守光看了一眼,郭守光點了點頭,證明的確有這條規矩。胡小天心中暗罵,連萬廷昌這種人都能混上秀才。看來這大康的學歷也很水啊。
萬廷昌得意洋洋,認為自己打勝了一場,連身後兩名家丁也是滿臉傲氣,站在那裡根本沒有下跪的意思。
胡小天道:“你來告狀?”
萬廷昌點了點頭。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要說在這青雲縣,他還真沒把哪個官員放在眼裡。
胡小天道:“站到原告石上去!”
萬廷昌一怔。心說這新任縣丞不知道自己是誰嗎?怎麼說話這麼不客氣?他冷哼一聲,舉步走上了原告石。舉目望向胡小天,這視力不好就是麻煩。怎麼都看不清胡小天的面容,公堂有公堂的規矩,又不能隨隨便便走近,只能對這位縣丞繼續儲存著神秘感。
胡小天冷冷道:“萬廷昌!你有何冤情?要告何人?”
萬廷昌道:“我要告回春堂的少掌櫃柳闊海,他蠻橫無理,兇殘霸道!仗著身強力壯來我家門前鬧事,打傷我家僕人,擾我家人清靜,敗壞我家名聲。”
胡小天道:“那柳闊海現在何處?”
主簿郭守光起身道:“啟稟大人,那柳闊海因尋隙滋事已被捕獲,如今正關押在監房之中等候提審。”
胡小天道:“將柳闊海給我提上來!本官要親自審理這件事。”
郭守光不得不又厚著臉皮來到胡小天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胡大人,這件案子許大人說過,要等他回來親自審理。”
胡小天身體向後撤了撤,手掌在鼻翼前扇了扇道:“你早晨沒刷牙啊?你有口臭噯!”
郭守光窘得老臉又紅了起來,內心中將胡小天祖宗十八代默默問候了一遍,我每天都漱口的,你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
滿堂胥吏想笑又不敢笑,只覺得這位縣丞大人並不易於相處,第一天上任已經把主簿羞辱得體無完膚,明顯在處處針對他,難道兩人之前有仇?
胡小天道:“許大人日理萬機嘔心瀝血,我怎麼忍心讓他如此受累,朝廷派我來青雲,就是為了要給許大人分憂解難。”
郭守光心說你丫蒙誰呢?不就是想奪權嗎?畢竟是年輕人,剛剛來到就鋒芒畢露,一看就知道不懂得人情世故,你等著栽跟頭吧。
胡小天說完提審,兩旁衙役半天沒有動靜,一個個偷偷望著郭守光,顯然是在等郭守光拿主意,胡小天初來乍到,雖然挾縣丞之威,但是在一干胥吏衙役的心中他還是一點威信都沒有。更何況在青雲縣當家作主的還是縣令許清廉,目前輪不到胡小天當家作主。
胡小天揚起驚堂木又拍了下去:“把柳闊海給我帶上來!”
郭守光悄悄向那班衙役使了個眼色,他算看出來了,今日胡小天來勢洶洶,不鬧出點動靜這貨是不會輕易收手了,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胡小天的火燒得未免太急,小子,你馬上就會知道是你自取其辱。
郭守光發話之後那幫衙役方才動作起來,沒多久柳闊海被帶了上來,這小子頭髮蓬亂,衣衫破裂,不過身上倒沒有什麼傷痕,來到大堂之上雙目怒視萬廷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