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啊,到底是城裡頭來的,說話就是不一樣。”然後又拉著阮鳳舞瞧了好半天,隨即大笑著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這閨女長得真水靈,真討人喜。”
這麼熱切這麼直白,倒讓阮鳳舞有點不好意思了,“嬸兒誇獎了。”
那婦人見鳳舞有點害羞了,就轉過頭來問王雨慧,“今兒上午妮子說這邊院子鬧騰的很厲害,怎麼回事?”能看出來她不是八卦,而是真的在關心。
“也沒什麼,就是村長的千金來找舞兒玩,帶的人多了點罷了。”王雨慧一筆帶過,她不想說太多,人家秦氏已經夠幫助她們了。
從她們來村子,所有人都風言風語的說她們是什麼不祥之人啊,一窩狐媚子啊,也只有秦氏見她們孤兒寡母的可憐,經常來找她說話,而且有的時候就算吃點白麵饃饃都會給她們送兩個過來。
農村,誰的家庭都不寬裕。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說著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王雨慧稍微皺了一下眉,她一個名門出身的女子,就算喝水又幾時跟別人共過被子,可是江河日下。
“誒,王家妹子,上次你幫我繡在鞋面上的花式,她們都說新奇,好看,昨天我孃家的大舅說他們那兒正招繡工,我看你去,準能行。”
上次王雨慧說她種田什麼也不會,再說,自己剛到這裡,戶籍還沒落下呢,當然也沒有土地,但是又沒有什麼謀生的差事,不能娘仨就這麼餓死吧。
沒想到她一句訴苦,秦氏就真的放在了心上,而且還找著這麼一個她擅長的差事。
王雨慧又是激動又是感動的,“真的?那我什麼時候能去?”
“看把你急的,你不問問工錢你就去?不怕我把你賣了?”秦氏說完爽朗的大笑起來。
王雨慧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尷尬的一笑,“我大舅看了我鞋面上的繡花,說你這兩天能啥時候去就啥時候去,我帶你去,工錢每個月給你50文,他給別人的可都才45呢。”
以前王雨慧對金錢根本不在意,哪知道,現在區區50文銀的工錢,她也覺得很高了。
又想起明天還要去村長家,於是回應道:“我明兒還有點事情,後天吧,後天我跟你一道兒去。”
剛好出去洗衣服的阮鳳舞這時進屋拿刷子,“娘,你要去哪兒?”
“你嬸兒幫娘找了個差事,現在你身體也好了,有小翠照顧著我也放心,刺繡,不累的活兒,咱們不能坐吃山空不是。”王雨慧慢慢的解釋,她也怕女兒受苦,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過好吧。
女兒這一病,她看到了女兒的變化,想剛來的這兒的時候,她是又哭又鬧,抱怨命運的不公,現在能主動的幫她分憂做家務了,看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人,也有可能是女兒也要當娘了,知道什麼叫“為母則強”了。
只是她不知道,阮鳳舞的變化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阮鳳舞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出了屋子。
“那個,王家妹子,我鍋裡還燉著湯呢,一會兒讓小翠過來舀一點兒你們晚上就就著膜吃了吧,我這先回去了。”她的行動就跟她說話似的,同樣雷厲風行,話還在耳邊,人就已經到了院子了。
“嬸兒走了?”小翠正在涼衣服,甜甜的問道。
“誒,走了,鍋裡煮著東西呢。”
王雨慧也出了屋子,見院子裡沒有阮鳳舞,“小翠,姐姐呢?”
“哦,她只說她出去一下,手都沒來得及清洗就跑出去了,好像挺著急似的。”小翠神經比較大條,也沒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你怎麼不跟著?”王雨慧也扔下手中才剝了一半的玉米,緊接著跑出去,她很擔心阮鳳舞又出什麼事,跑到了院子大門邊才想起讓小翠自己在家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