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稍稍灑下些藥粉,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便回昏昏欲睡、搖而不醒,夢境之中仿若與心愛之人行閨房之樂,藥效可堅持數個時辰之久……”
說到這裡,蕭太后忽然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嫻貴妃那張已經慘無人色的面頰上,像是在憐憫,更像是在可惜:“孩子,難道這就是你所認為的圓房嗎?從頭到尾,趙禮只不過是找到了這種禁藥用在了你的身上,不光是你,後宮裡除了皇后所有的女人,他都是這麼對待的;所以,一直以來只有皇后懷孕,而你們卻是苦無音信;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凡是用過醉情的女人,這輩子都無法懷孕產子,哀家剛說過,那醉情之中最主要的一味藥材來自極寒之地所採摘的醉情花,女子身體本是極寒,再常年服用極寒之藥,身體早就被毀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孩子呢?”
只聽在‘砰’的一聲中!
那本來還死死掐著蕭太后雙臂的女子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一樣,軟綿無力、眼神呆滯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刻,精緻的妝容成了最大的諷刺,華麗的宮裙只會反襯出她的嬌弱和無助;修剪的極為乾淨飽滿的指尖早已摳進掌心細嫩的軟肉之中,嘴角因為隱忍而已經咬出的青紫色的齒痕觸目驚心。
皇上!皇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待玉桃,為什麼要這樣待妾身?!當年你曾親口說過,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孩子,你還說你會親自教他寫字,會教他詩詞歌賦,會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我們的孩子;往日海誓山盟還歷歷在目,甜言蜜語還尤自在耳;可是為什麼你變了,為什麼你要這般對待玉桃啊!
是因為司馬媚嗎?是因為她你才對妾身如此狠心的嗎?!
蕭太后看著失魂落魄的侄女,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就看她緩緩地蹲下身,伸出戴著假指甲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這個可憐孩子的頭頂,冷冷的說道:“哀家本來是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是我們蕭家的女兒怎麼可以成為他趙家男人的玩耍工具?孩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你的敵人,誰才是真正對你好!以後,不許再說那些糊塗話,更別再傻了,趙禮的心,皇上的心,都不會屬於你;記住你現在的痛,我們要讓傷害我們的人將來比我們疼痛百倍!這樣,才配得上姓蕭,這樣才能報仇知道嗎?!”
*
孫府
本來孫夫人在香山寺回府的路上受到伏擊這點事按理來說並不能成為如今京城之中的最大話題,可是如果連皇后娘娘都驚動了,那這件事可就不小了。
所以,當皇后的鳳攆出現在孫府的那一刻,不管是正在前院行走的奴才還是在後院靜靜守護在病人身邊的主子,全部都撲撲啦啦的匆忙迎出門;一時間,就看孫府門口呼啦啦的一大片人頭,整齊的跪滿了一大塊地方。
如今陳葉青的身子已經沉的不能在沉,平常讓他走上一小段路都會嚷嚷著累得慌,如今更是坐了小半柱香的鳳攆,雖說鳳輦之中舒服的緊,可這也讓許久不出來走動的陳葉青苦不堪言。
陳葉青由碧瑩小心翼翼的扶著走下鳳攆,黃梨緊跟在後面,生怕地上滑會摔倒了自家娘娘;至於跪在冰涼地方迎候的眾人,更是在皇后娘娘出現的那一刻,三呼千歲的同時又是一個叩頭。
對於舅舅這一家,陳葉青是報了極大地好感的;如今這大冷的天要他站在外面一會兒都會受不了的直跺腳,更何況是讓年紀已經四十幾歲的舅舅帶著一大群人跪在這裡迎候他?
所以,陳葉青在孫簡之簡單的行過禮數之後,忙一個跨步上前,親自扶起了自小就待司馬媚極好的舅舅,笑著臉說道:“舅舅,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在這大冷天的如此客氣?還有煙兒,快些起來,地上冰成那樣,虧你們還能跪的這麼久。”
說話間,跪在孫芷煙身旁的錦葵就忙扶起自家小姐,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