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噩夢嗎?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自己的單衣,在看到那枚花朵般的烙印時,紅了眼眶。
“娘娘還疼麼?”春風小聲問道。
樓翩翩搖頭,深吸鼻子,“不疼了。”
她終於明白月無塵為什麼說他每日將陪著她,是因為在那朵烙印之中印著“無塵”二字。該死的混蛋,竟在她的胸口烙上這種印記,她以後要如何見人?
只要有人看到她的身子,就能看到這無恥的烙印,如果讓月天放看到……
樓翩翩不敢再細想,不能讓月天放有機會看到,她不能再跟月天放有進一步的接觸,否則她的小命不保。
這就是月無塵的險惡用心吧?
有了這個印記,她不能做月天放的女人。原本她打算真心待月天放好,試著喜歡他,可現在,她不能再這樣。
終她一生,她都要帶著這個恥辱的印記過日子。
“皇上駕到!!”正在樓翩翩胡思亂想之際,外殿響起趙德祥尖細的嗓音。
樓翩翩迅速穿好褻衣,再套上外裙,還未能整理妥當,月天放已經大踏步進入內殿,直勾勾地看著衣衫凌成的她。
他幾個跨步到了她跟前,撫上她蒼白的嫩頰:“怎麼了,沒睡好麼?”
樓翩翩微微頷首,啞聲道:“昨晚整宿都在做噩夢,臣妾好像感染了風寒,皇上離臣妾遠點兒。”
“你這身子骨得好好調養,這才多久未見,便又病了,朕傳李愛卿……不對,子卿尚在皇宮,他醫術高超,讓他開些藥方好好調養你的身子--”
樓翩翩一聽急了,忙道:“皇上,別,臣妾只是小病,用不著請尹公子看診。臣妾會自己調養好身子,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
做皇后,或進冷宮
“這回聽朕的。”月天放稜角分明的臉綻放柔情似水的笑意,他將樓翩翩打橫抱起的一瞬,搖頭嘆息:“你這身子輕盈得不像話,臉色白得像鬼,聲音幾乎聽不到,這還算是小病?”
樓翩翩專注地看著月天放,撫上他冷硬的臉龐,在他臉上,看不到月無塵的影子,真好。
“皇上,別對臣妾太好,臣妾不值得。”樓翩翩淡然別開視線,省起自己不能再跟月天放有糾纏。
月家的人,她都招惹不起。有人對她好,她也不能要,更要不起。
“小丫頭病糊塗了,淨說胡話。你是朕的皇后,朕不待你好待誰好?”月天放沒看出樓翩翩的抗拒之意,他坐在榻前看著樓翩翩的小臉發呆。
“皇上,怎麼了?”樓翩翩被月天放看得發毛,小心翼翼地問道。
月天放替她拉好錦被,撫順她額畔的青絲,柔聲道:“只是想起了朕的前皇后,她是無塵的親母。她美豔絕倫,只可惜紅顏命薄,生下無塵後她大病了一場,之後纏/綿於病榻,你生病時的嬌弱樣子和她很像。”
“皇上一定很喜歡昭陽皇后吧?”樓翩翩輕聲問道。
昭陽皇后的大名她聽過。月天放在昭陽皇后過後再無封后的打算,都說月天放長情,對昭陽皇后一見鍾情。在她過世後,為她空虛後位,怎奈被樓翩翩耍詭計得到了皇后之位。
“她很有手段,知道怎麼討朕歡心。照她的說法是,要讓朕習慣她的存在,沒有她活不下去,她對朕很好,好到誠心誠意為朕挑選朕喜歡的美人。在她去世的頭兩年,沒有她陪伴在側,朕確實不習慣。翩翩,有些所謂的傳說,未必如真。”月天放修眉微蹙,回道。
“不論傳言是否屬實,最起碼,昭陽皇后令皇上記著她一輩子。”樓翩翩掙扎著起身,“皇上,如果……”她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朕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的要求。”月天放柔聲道。
這輩子,大概也只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