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碗裡的排骨,把它轉到了樓翩翩碗中,聲音放柔:“母后一路上遭了不少罪,昨晚再受到驚嚇,瘦了一圈,應該多補補身子。”
眾人的視線再度聚集在樓翩翩身上,以秋吟的視線最為灼烈。樓翩翩瞪著碗中的排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道月無塵在與她冷戰幾天後為什麼突然找她說話,原來是想到更好的方法折磨她。
秋吟喜歡月無塵,月無塵卻對她“關懷備至”,豈不是令秋吟對她恨之入骨?秋吟是這裡的地頭蛇,如果想到什麼辦法對付她,她防不勝防。
“是啊,皇后一路上遭了不少罪,應該多吃點兒!”尹子卿見樓翩翩為難,也挾了其它幾道菜放到樓翩翩的碗裡:“皇后肩負重任,當以國為重。”
樓翩翩感激地看一眼尹子卿,將他挾給她的幾道菜一一放進小嘴,含糊不清地道:“你們動作快點,再這樣磨蹭,時間已浪費完了。”
月無塵又挾了幾道菜到樓翩翩碗中,樓翩翩埋頭苦吃的動作一頓,跳過他挾的菜……
“母后又淘氣了,偏生不吃兒臣挾的菜,是在跟兒臣鬥氣麼?”月無塵狹眸含笑,寵溺地看著樓翩翩。
他話中“母后”與“兒臣”的字眼,自他嘴裡吐出尤其曖昧。
樓翩翩沒敢抬頭,額畔滲出細汗。
她寧願月無塵對她大吼大叫,對她下毒手,也不願面對世人異樣的眼光。如果傳出當今皇后與太子曖昧不清的流言,將震驚朝野上下,更怕引起政亂。
月無塵竟在這種場合玩這麼大,是不是瘋了?
“你們別看母后身份尊貴,其實年歲比本宮小很多,才行及笄之禮便進了宮,迷倒父皇,父皇因此封她為後。母后年僅十五,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在皇宮還要本宮照料生活起居,這出了宮更不能例外。”月無塵長指撫上樓翩翩的髮髻,“本宮就說,母后這青絲,這眉眼,生來就是魅惑眾生的。母后是父皇的女人,可惜了……”
膳間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樓翩翩加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尹子卿終於回神,笑著圓場:“我們的太子爺最喜歡說笑,皇后不知數落了他幾回,還是屢教不改。時辰不早了,我和皇后先前去準備,太子爺,你也快點,忙正事要緊。”
樓翩翩起了身,走在最前面,尹子卿也跟著出了膳間,以保護者的姿態。
月無塵要笑不笑地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樓翩翩,心情大好,轉而看向身畔的秋吟:“秋吟,你也多吃點。”
如此說著,他卻沒再多看秋吟一眼,自顧自地吃將起來,眼角眉梢都沾染了笑意。
秋吟聰明地沒有多問。她知道,她可以問樓翩翩關於那些喜歡與否的問題,卻不能問月無塵是否喜歡樓翩翩的問題,這樣會令男人生厭,更何況是像月無塵這樣的男子?
即便不問,她也知道,月無塵對樓翩翩非常特別,特別到樓翩翩的情緒直接影響了月無塵的情緒。
月無塵似乎忘記昨晚問她是否願隨他進宮的問題,她不急於回答。既然月無塵沒問,她就不能主動問起,女人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就算喜歡也不能表現得太直接,否則他會覺得她這個女人太容易得到。
是不是得不到,便是最好的?而樓翩翩恰巧就是月無塵得不到亦觸不到的女人。
席間月無塵光顧著用膳,幾乎沒看一眼秋吟,秋吟靜靜地坐在一旁。待月無塵用了膳,就發現坐在身畔的秋吟淺笑盈盈地看著他。他蹙眉問道:“你在看什麼?”
秋吟莞爾一笑:“太子殿下秀色可餐,小女看得入了迷。”
情敵太多
聞言月無塵朗聲而笑:“你這丫頭倒也有趣,擱在身邊定不會無趣,起碼比起母后那個女人有意思多了。皇后那個女人,該笑的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