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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作為一名軍人,內務條例那必須背的槓槓滴,可他們部隊整體對於內務要求不算太苛刻,加之瞿承琛日理萬機,鮮少有機會親自上陣檢查。
這天晚上,當中校先生走進阿祥他們的寢室,那哥幾個還在你一拳、我一腳的瞎鬧,中隊長就這麼負手一站,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連氣都不敢喘一個。
幾秒後,耗子犯賤了:“隊長!剛才大屈他犯規!他咬我大腿內側!”
年輕的中校,栗色貝雷帽榮譽者,臉上掛著一道抓痕,黑著臉宣佈:“立正站好!現在檢查你們內務!不合格的一律給我站到外頭去!罰洗廁所一個月!”
“……”
瞿承琛一時起興才想到要辦這事,(當然咱們首長是不會承認他的綿羊已經不理他,所以才寂寞了)可沒料到這些平日囂張成一塌糊塗的兵蛋子們,這宿舍裡亂得軍痞味十足!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沒料及這搜查任務比想象的還艱難,他們現在可會藏違禁品了,簡直是變相的鬥智鬥勇!
過了不久,整層樓都能聽得見列兵們的哀嚎與中校的怒罵。
“滾滾滾!”
耗子抱頭竄去走廊站好,瞿承琛將搜出來的一條“傑士邦”甩了他一臉,“你當這是賓館?!”
“隊長,那不是上回我媳婦兒……”
瞿隊長無視解釋,又從冷兵器王小刀的床板下邊翻出一套“七龍珠”漫畫,往對方身上狠狠砸過去。
“真他媽的想讓你把這些給我當場吞下去!”
“……”
小刀也只好灰溜溜滾去外邊站好。
當瞿承琛發現某人衣櫥居然還做了一個暗格,他當真哭笑不得了,翻著手裡略帶情。色的雜誌,回頭剛想罵阿祥,副隊長已乖乖跑去外邊站直了。
“副隊,咱隊長是不是感情受創了?嫂子讓他睡沙發了?”
“俺認為大有可能,自從那天回部隊,隊長臉就一直板著,連幸災樂禍那種笑都沒見過!”
“我那一套精裝版七龍珠……這下都要成廢紙了……”
瞿承琛顯然不滿意臨檢結果,冷冰冰掃了走廊上那六隻南瓜一眼,他搖了搖頭,接著就一腳踹開了第二間寢室的大門。
頓時,又是一陣慘絕人寰的鬧劇。
瞿承琛沒法閒下來,只想找一切該做的、不該做的事兒來做,訓練、評估、報告……不管於他來說有多簡單,他都盡全部心力去做。
但中校先生的心裡再明白不過,他想要的是什麼,再不想失去的又是如何歡喜的未來。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抑或是什麼滋味都有了,他不得不認輸,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溫綿挑了這麼一個難得遇上的節骨眼,到底是試出了他有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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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輪的身體狀況迅速好轉,他清醒的隔天就已能正常地思考、交流。
John來探望他的下屬,還笑著開起美式玩笑,“Revolver,連炸彈都炸不死你,那要他們怎麼辦,用被聖水洗過的銀質子彈?”
溫綿等病房只剩他倆的時候,就想著要將此行來的重要原因告知他。
“左先生……”溫綿不忍心,可也只能實話實說,“你不能把我放在你的什麼……緊急聯絡人那欄。”
男人看出她的為難,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喜歡與你接觸,不僅因為你像我哥……我還尊敬你的工作。如有需要,當然我願意幫你,可現在你給的責任,實在是……我擔不起。”
左輪抬頭望了她一眼,低聲道:“記得我和你說的話麼。”
“你是說去掃墓的時候?”
他請求她,死後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