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沒救起他。”
為何她會如此自言自語呢?君兒問:“對了,蘇姑娘,你怎會知道我爹的名諱?”
“我……”蘇喬欲言又止。
君兒又問:“你又怎會我家的功夫呢?”
蘇喬不敢啟口,悵然地瞧向小刀兒,說不出之悲慼與愁側。
小刀兒靜靜瞧視她,淡淡地說:“他就是你所說的神鷹?”
“嗯……”蘇喬流下淚來,突然激動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還活著,我更不知道他會變成那樣子,我沒有騙你,我沒有利用你去殺人,以前的神鷹不是這個樣子!〃
她已別過頭,掩臉啜泣起來。
在她心目中,神鷹就像一位正義英雄之偶像,她心甘情願為神鷹復仇,更心甘情願地崇拜神鷹,所以她才邀小刀兒,廢了無怨老人及圓空大師的武功。
誰知道神鷹突然活了起來了不但活了,而且卻變成如此剛愎自大,野心勃勃,殘害無辜的天鷹崖教主?這使她頓時受了嚴重打擊,難怪她寧可讓英雄的神鷹死去,也不願卑鄙的天鷹活著。
她本可以名正言順地替神鷹復仇,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告訴小刀兒真像,告訴天下任何人——神鷹不是惡徒,如今活生生的神鷹是個惡徒。
她該如何向天下人解釋?她又如何向小刀兒交代?尤其小刀兒又為了此事而被武林視為公敵。
小刀兒苦笑不已。他又能夠說什麼?現在連解釋的機會都沒了,黑鍋是背定了。
他安慰蘇喬,道:“我相信以前的神鷹確是如此,否則我也不會替他報仇了。”
以前的神鷹?多麼讓人傷心的詞句,現在的呢?十足惡徒一個。
沒了也安慰道:“蘇喬別哭,你忘了你的外號?蘇喬一哭,天下哭?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借刀殺人之徒。”
“你們相信又有什麼用?”蘇喬悲慼道:“小刀兒,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找那些人報仇,害你蒙上不白之冤,現在卻……”
她無法說出內心痛楚和歉意,只有以淚水來發洩心中感受。
君兒突然覺得自己的爹,是否真的是如此惡徒:“我爹真的那麼壞嗎?”沒了道:“你認為土匪夠不夠壞?”
“當然夠,土匪殺人不眨眼,搶奪擄掠,無所不為。”
“那好,你爹招眾聚群為王,不時想徵霸武林,他又如何?”
“他是為了報當年之仇……”
“報仇?”沒了叫道:“哪有人如此報仇法?”他道:“你爹先養匪徒如巴谷、吳不常之流,然後又縱人掠奪公孫世家洛陽分行財產,復又勾結柳西風攻打公孫府,想霸佔公孫世家財產,他和土匪又有何差別?”
“我……我……哇……”
君兒也急出眼淚,她一直都認為父親如此做,都是為了報當年之仇,自己也欣然接受,但現在想起來,那種行徑和土匪差不了多少,自己所認定的善惡感,登時遭到破壞,甚而感到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
現在她也真希望自己父親是以前的父親,不是現在的天鷹。
她哭泣:“我會勸我爹的。”
沒了嘆息不已,他知道性格之養成,須經過一段相當長久的時間,三言兩浯就要說服?
談何容易。
蘇喬強忍哀悽心情,安慰君兒,道:“你回去好好勸勸你爹,好讓他回心轉意,別一再剛愎自用,那樣會害了他的。”
“我會的……”
蘇喬抿抿嘴唇,道:“你剛才問我為何會你家武功,那是因為以前你爹有個密友,就是春神,他們兩人曾經切磋武功,後來春神希望我能替你爹報仇,才將功夫傳給我,如此而已。”
她悵然道:“如今你爹已變成如此,也失去了報仇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