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一點的,就是流放欽州、桂州(桂林),最最嚴重也就到雷州,也就是曾公亮現在呆的地方。
再往南,名義上雖然還是大宋疆域,可是實際上,大宋根本就控制不了,也很少有人直接就發配到涯州。因為要是發到那兒,還不如直接宰了來得乾脆。
大宋開國近百年,流放嶺南之臣繁多,也只有盧多遜、丁謂兩位宰執之臣被髮配到了海南。可想而知,這地方是不是人呆的地方。
富弼、狄青對視一眼,心道,唐子浩和官家之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他怎麼可以直接就把自己發配到涯州去了?
“子浩!”富弼急聲勸慰。“不可魯莽!”
狄青也是長嘆一聲,“何至於此啊?”
唐奕不答,再多解釋他們也不會信,就讓他們誤會去吧,就讓趙禎以為他一氣到底好了。
“早晚你們會明白奕的用心吧。。。。。。”
沒頭沒腦地嘟囔了一句,唐奕不想再與二人多說,邁步徑直向前,卻是不等二人,先一步去了州府。
。。。。。。
現在唐奕什麼都做不了,本以為到這裡就能有人手去佐渡島。可是,唐奕想的簡單了,這事兒富弼、狄青不是不想幫忙,而是無從幫起。
朝廷為了安撫新地,除了那二十萬守邊禁軍,並未向燕雲派遣過任何的宋人,這裡基本還保持著燕雲本地漢遼兩族自治燕雲的程度。
可靠的人手本來就不多,而禁軍又不是唐奕說調就能調的。狄青都沒這個權力,得趙禎發話才行。
所以,現在唐奕就算到了幽州也調不出人,只能等朝廷的詔令。
想來也用不了幾天,趙禎就算再誤會唐奕,這點事兒還是不會拒絕他的。
可是,沒等來皇上的聖旨,卻是把宋庠等來了。
到幽州的第三天,早上,唐奕還沒起來,卻是宋狀元得知唐奕到了幽州,連日趕路,從涿州殺上了門。而且是手裡提著一把三尺青鋒,面色潮紅,甚是駭人。
一到唐奕的院子,宋狀元就氣沖沖的要殺人,得虧和他住一個院兒的曹佾和潘豐起的早了點,把宋狀元攔了下來。不然,唐奕睡著覺,小命兒就沒了。
潘豐死命地抱著宋庠的老腰,“相公,有話好說,這是何必?”
曹國舅則是伺機想要奪劍。
宋公序被兩人攔著動彈不得,可是事到如今,哪還好說得了?也不管什麼君子德行,什麼文墨姿容了,掙命的想擺脫。
“唐子浩。。。。。。”
“老夫與你拼命!!”
唐奕迷迷糊糊地從屋裡出來,也是懵得很。
“什麼情況?好端端的和我拼什麼命!?”
宋庠狀若瘋魔,“唐瘋子,還我兒命來!!”
“嘎!?”
唐奕更是不懂,“為庸活得好好的,怎麼就還命來了?”
“你。。。。。。你。。。。。。”
宋庠喘著粗氣。
“你。。。。。。你唆使為庸出什麼海?此去千里萬里,風急浪湧,若有差池。。。。。。老夫,老夫現在就劈了你,走在吾兒前面!”
說著,使勁想要掙脫潘、曹二人的束縛,還真要和唐奕玩命。
“誒誒誒!”唐奕不幹了。
“這話咱們得說個明白了,怎是我教唆他出海?”
“你自己同意的事兒,現在反悔卻要找我拼命,說不過去吧?”
“老夫同意什麼?”
“誒!!”唐奕眼睛一立。“國舅和國為可都在這兒呢,咱不能翻臉就不認賬!我可是親眼看了你給他的家書,才肯放他出海的。”
“是啊,是啊!”曹佾、潘豐急忙幫腔,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