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國公也死了。。。。。。
這麻煩大了。
老國公年事己高,加之從太原奔波數百里到介休,壽盡而終,並不算意外。
可是,誰都知道魏國公與唐瘋子的關係惡劣到何種地步,他死在了梅居之外,且唐家的人就在身邊,那就算沒問題,也成了問題了。
。。。。。。
一時之間,介山上多了二十餘條人命,其中還有一位王府世子,一位國公。
更要命的是,這裡面還牽扯唐家、文家、范家、韓家和一個親王,這是要捅破天的節奏啊!
遠了不說,先砸塌的就是介休府衙。
本來嘛,介休別看地方不大,可是府衙裡從大令、主簿,再到通判,卻是實打實的肥差。是要搶破頭,還得祖宗積德,才能爭到手的好差使。
甚至坊間傳聞,寧舍太原令也不換介休令。
你想啊,地方不大,那自然事務稀疏,悠閒得緊。可是,閒歸閒,做為介休的父母官,庇護文家,守著這棵大樹,還愁不能飛黃騰達?
文相公就算再怎麼著,提拔一下本縣官員那也只是抬抬頭的事兒。
介休大令名叫董成,慶曆八年蒙蔭入士,在太原府從一個小吏做起,一干就是二十來年。
本來熬資歷也該升個太原通判,若是命好,再進一步,從主薄之職告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董成還算有點腦子,仗著老太原令餘靖的賞識,混了個介休大令。
在任三年,對本縣文家多有照拂,不出意外,年關一過,他也就應該動動了。
至於動到哪兒?
呵呵,以文相公的慷慨,越級入京,到九部之中混一個京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時,窗外的秋意絲毫沒有影響董大令的心情,正想著美事兒,喝著清茶,別提多悠哉了。
可他哪知道,天就要塌了。
“大令,大令!!不好了!!”
主簿李風一溜風似的跑了進來,慌張之間,被門檻一拌,滾著就進來了。
董成眉頭一挑,起身相迎,手裡卻是還端著茶碗。
“李兄慌甚?有話慢慢說。”
還慢慢說?
李風心說,慢慢說得了嗎?
不顧渾身痠疼,“不好了,介山梅居出事了!”
啪!!
這回輪到董成不淡定了,一聲驚叫,差點沒坐地上,手中茶碗應聲而落。
“出,出,出出出什麼事了?”
“出人命了。”
“啊!?”
董成這回真坐地上了,正坐在滿地水漬之上,三魂七魄差不多去了六魄。
介山梅居,那可是。。。。。。
可是唐子浩的女人,位元麼文家出事更是嚇人啊!
還是人命案,董成都不敢想了,心存僥倖,聲音顫抖,“閻夫人,閻夫人她沒事吧?”
李風屬於那種簡單耿直之人,大令問什麼他自然就答什麼。
“閻夫人倒沒什麼事兒。”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傷了唐子浩的小女兒唐雨。”
“啊?”董成耳朵嗡嗡作響,唐子浩的女兒傷了?
強自鎮定,暗道:幸好只是傷了,還有轉圜餘地。
猛的一瞪眼,“哪個不開眼的敢跑到梅居去鬧事?抓!!都給本縣抓起來!”
李風面色一苦。。“抓不了了,人死了。”
“死了?”
董大令不見驚懼,反而眼前一亮,死了好啊,死了對唐子浩也算有個交代。
緩緩起身,已是恢復大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