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衣茱臉色唰的雪白,眼神黯淡,嬌軀微微晃了幾晃,顫聲說道:「你是說,這件事並非謠傳?」
段逸鳴見她模樣,越發急得說不出話來,面紅耳赤,說道:「彭師姐,的確是有這件事。不過……」
彭衣茱舉手微擺,虛弱的說道:「不必再說了。」一雙秀目恍惚空洞,嬌軀搖搖欲墜。一邊長孫傲梅急忙伸手攙扶住她。
段逸鳴急得直搓雙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說道:「彭師姐,你怎麼了?」
長孫傲梅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走開,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
你只管去見你的未婚妻好了!」
彭衣茱強忍住心中失望和迷茫,說道:「梅兒,不要這樣。紫蘿谷顧姑娘我也曾見過,確實清麗端莊,雖說出自紫蘿谷,但卻和其他人大不相同,是位值得廝守一生的好姑娘。段師弟,你可不要辜負她。」
段逸鳴越聽越覺不對,彭衣茱這麼說似乎隱含決斷之意,心絃大震,脫口而出道:「彭師姐,這件事緣於湊巧。我、我,在我心中,其實你、你才是……」
彭衣茱已然恢復常態,不等他說完,淡淡說道:「段師弟,希望你能善待顧姑娘。」說罷轉向長孫傲梅說道:「梅兒,咱們走。」
長孫傲梅還想說話,卻被彭衣茱輕輕抓住皓腕,只好氣鼓鼓瞪了段逸鳴一眼,一跺腳,逕自去了。
段逸鳴舉手欲留,兩人已然消失在竹林枝梢,竹葉搖曳,伊人漸遠。
他怔怔立在當地,心中苦澀難言,五味雜陳。
小金不解的望著主人,低聲尖叫,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臉頰上來回摩挲。
段逸鳴苦笑一聲,拍拍小金,說道:「小金,你說我該怎麼辦?」良久之後,嘆了口氣,緩緩轉身挪入竹林。
隔日清早,晨露凝結,竹林間浮動著淡淡的霧氣。
雲靈子和明悟、段逸鳴等人辭別雲陽子,出發前去紫蘿谷應約赴會。
出了廬山,在渡口處卻遇上了司凌宇及門下弟子前去參加聚會,長孫傲梅等人也赫然在列。
長孫傲梅看見段逸鳴,俏臉繃的老緊,橫眉冷對。
段逸鳴上前打招呼,搭訕道:「梅兒,彭師姐她不去參加麼?」
長孫傲梅冷冰冰頂了回來:「段師兄好像管不了我們雲宗事務吧?對不起,無可奉告!」
段逸鳴碰了一鼻子灰,頗為尷尬,只好紅著臉折返。
還是一邊哈姑子見他可憐,悄悄告訴他:「段師弟,彭師姐身體不舒服,所以不去參加聚會。」
段逸鳴心頭一跳,焦急地問道:「哈師姐,彭師姐她得了什麼病,要緊麼?」
哈姑子微微一笑,說道:「應當不要緊,休養一陣就好。」
段逸鳴還想再問時,哈姑子已被長孫傲梅拽走,臨走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長孫傲梅必是氣惱他與顧研茹的婚約,也不敢再問,只好怏怏而歸。
一眾人上了船,由鄱陽湖北上,至大江會合處,轉而向西而去。
這一路日夜兼程,也無意外,不一日來到雲夢澤附近一座小鎮。上得岸來,找了家客棧住下。
安頓好一切之後,雲靈子吩咐諸弟子在客棧內好生歇息,準備明日西渡,然後帶上段逸鳴出了客棧。
雲靈子一路上左顧右盼,不時詢問著各色貨物價格。
段逸鳴奇道:「雲師叔,咱們去做什麼?」
雲靈子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爆慄,說道:「傻小子,咱們去上門提親,哪能空著手去?好歹也要備些禮,免得被紫蘿谷小瞧了,說咱們仙瑤門不懂禮數。」
段逸鳴皺著眉頭,說道:「雲師叔,還是算了。」
雲靈子繃起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