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休得胡言亂語,捏造事實來誣衊老身清譽!」
「清譽?哈哈哈哈,你也有清譽?」段逸鳴鄙視道。
北昆姥姥大怒,臉上閃過一道青氣,陰惻惻說道:「臭小子,你敢冒犯老身!你現在身負重傷,老身想殺你,就不過像捏死一隻小螞蟻!」
顧研茹大駭,急忙扶著石壁站起來,說道:「師祖,逸哥哥乃是仙瑤門弟子,同屬正道,他、他不是壞人。」
北昆姥姥說道:「茹兒,這小子詭計多端、奸詐狡猾,你不要被他矇騙了。姥姥已經查實,這小子私通魔派妖孽,因此才將他抓來。倘若留他一命,勢必養虎為患。茹兒,你現在就殺了他,以免後患!」
顧研茹駭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是這個場面,一個是心愛情郎,約定三生;一個是師門尊長,授業解惑,她一個也不想傷害得罪。
段逸鳴冷哼道:「你終於忍不住露出馬腳了。哼,你怕我將你的醜事傳出去,所以想殺人滅口!你這偽善之輩,明明做下不可告人之事,卻偏偏不敢承認,真是無恥!」
北昆姥姥怒不可遏,大喝道:「茹兒,你動不動手?」
茹兒慌的六神無主,清淚汩汩湧出,看看段逸鳴,再看看北昆姥姥,不知如何是好,俏臉慘白,嚅喏道:「師祖,逸哥哥不是壞人,您老是不是弄錯了?」
北昆姥姥雙目兇光閃閃,碧幽幽如若陰火。她冷聲說道:「怎麼,你敢不聽從師祖之命?」
顧研茹嬌軀一震,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乍和北昆姥姥眼光對視,駭的打了個寒戰,倒退幾步,驚道:「不、不是……」
北昆姥姥步步進逼,說道:「那你還猶豫什麼?殺了他,姥姥再給你找一個如意兒郎,比他強上千百倍!你若還是翠蘿宮弟子,那就聽命殺了他!」目光犀利,直逼過去。
顧研茹承受不了如此壓力,手一鬆,仙劍跌落地面,她緊緊靠在石壁上,搖頭道:「不。師祖,茹兒不能殺了逸哥哥。」
段逸鳴見北昆姥姥逼迫顧研茹下手,怒氣衝頂,喝道:「好個翠蘿宮宮主,難道就是這樣逼迫人麼?你有本事衝我來,為難一個晚輩弟子算什麼英雄!」
北昆姥姥眉毛微微抖動,臉色似笑非笑,雙眸殺機大作,嘿然說道:「臭小子,老身就先結果了你!」話未說完,羅裳鼓舞,凌空一抓拍出。
空氣撕裂,「嗤嗤」疾響,真氣轟然,直若滔天巨浪,洶湧迫面。登時壓的段逸鳴呼吸停滯,氣血不暢。
千鈞一髮之際,他奮力揮舞紫竹棍,北斗七星劍訣再次施展開來。
兩股力道迎面而撞,氣浪掀飛橫甩。
北昆姥姥知道厲害,哪敢硬接。她側身一閃,避過來勢,雙目凝視,但見段逸鳴腳步踉蹌,下盤虛浮,心中大喜。
段逸鳴方才被顧研茹擊成重傷,尚未喘過氣來,又被逼和北昆姥姥搏鬥,此時真氣不濟,輕易便被對方的凜冽真氣震的幾乎飛起。
他咬緊牙關,勉強才穩住身影,但心頭一陣悸動,太陽穴撲撲跳動,口乾舌燥,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息。
北昆姥姥陰笑道:「臭小子,納命來!」陰風驟起,枯爪閃電般射出,直抓段逸鳴面目。
這一抓若是抓實,段逸鳴不死也得毀容!
顧研茹眼見段逸鳴就要傷在北昆姥姥抓下,心中大急,衝了過來,攔在段逸鳴面前,央求道:「師祖,求求你,不要殺逸哥哥!」
北昆姥姥眼神凜厲,左爪變掌,一把將顧研茹抓起丟到一邊,右爪筆直抓落。
生死存亡之際,段逸鳴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紫竹棍橫掃怒斬,北斗七星劍訣第七式出手。
金光爆閃,如若瀑布飛流。
北昆姥姥眼前一片金光燦燦,不辨東西,只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