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回過頭來,對著司凌宇問道:“司師弟,依照總門刑罰律例,似這等欺師瞞祖,公然蔑視門規律例,妄闖禁地,暗通邪魔,再縱放魔頭逃脫,隱瞞不報,任其在外殘害蒼生之輩,應該如何懲處?”
眾人聞言渾身劇震,大家終於聽出掌門話中含意,當是重罰絕不輕饒。雲靈子臉色“唰”的變得灰白無比,看著葉木大師,心中震駭無比。
司凌宇心中震驚,微一思忖,緩緩說道:“依照總門刑罰律例第一宗第六條、第三宗第三條、第四宗第二條、第七宗第七條以及第八宗第六條之規定,凡違反單一條例者,應當處罰絕地面壁苦修悔過數載。
“兩罪並論,則應該禁修玄功秘法,放逐苦寒之地受刑。若是數罪一併懲處,則……”
葉木大師冷聲問道:“數罪並處,則如何?”
眾人皆屏住呼吸,靜靜地聆聽兩人說話。
仙瑤門建派多少年以來,確有人曾經因違反宗規律例而受罰,但是像這般一連觸犯五條之事,從無先例,即使是各宗首座以及諸位長老也是第一次見到。
司凌宇看到無數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心底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絲不安,他馬上警覺,暗吸一口氣,收斂心神,緩緩說道:“五罪並處,則應該逐出仙瑤門……”
人群頓時大譁,議論聲紛紛響起。
葉木大師雙目皆赤,怒喝道:“你們議論什麼?難道祖宗制定下的規矩,誰敢橫加指責麼?”
眾人大駭,噤口不語。
葉木大師轉過身,說道:“司師弟,門規律例無……”話音未落,就聽到旁邊有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喊道:“掌門,請聽雲靈子一言。”
葉木大師一怔,陰著臉說道:“雲師弟,這是刑罰重地,任何人不得妄自干涉,否則同罪論處,難道你忘了?”
雲靈子直挺挺跪在地上,說道:“雲靈子知道,但是請掌門聽雲靈子說完話,若是決定不變,請掌門降罪,任憑處置。”
葉木大師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盯著雲靈子,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座就聽聽。”
他說罷一拂袖,背過身去。
兩人現在已經拋開師兄弟的關係,單純以掌門和普通弟子的身分說話。
緊接著一陣跑動聲,明悟、明性等弟子急速奔出,齊齊跪倒在雲靈子身後。
雲靈子面無表情的說道:“多謝掌門,雲靈子方才也是初次聽到此事,不論如何,段逸鳴終究是我密宗弟子,他既觸犯門規律例,雲靈子身為密宗長老,平時督察不力,教導無方,自然脫不了干係,罪無可卸,所以稍時請一併懲處。此其一。”
葉木大師背對眾人,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衣衫微微抖動,不知是寒風吹拂所致,還是另有原因。
事到如今,各宗首座及長老們都無法出言相勸,大家臉色齊暗,雖然頗為讚許雲靈子所為,但是也同時考慮到葉木大師的一片苦心,捨棄一個入門不過兩年有餘的新進弟子,總比保全雲靈子乃至一宗聲譽來得容易,兩者孰大孰小,其實是一目瞭然。
南宮明空心情沉重,低聲說道:“雲師弟,你這是何苦呢?”
雲靈子充耳未聞,自顧說道:“其二,不論上當也罷、受騙也罷,段逸鳴終歸是看不破貪念,以致為魔頭所乘,利用其破解了九宮困龍大陣,此事他供認不諱,事實確鑿,理應受罰。
“其三,段逸鳴事後沒有向任何人提起,延遲了挽救的可能性,以致釀下不可挽回的大錯,罪加一等,並不為過。”
眾人聽到這裡,皆是瞠目結舌,面面相覷,先前見他跪倒雪地,以為是替段逸鳴求情,可是照著幾句話來看,哪裡是辯解求情,分明是贊同處罰。
大家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一時之間都